菽兒極好,他的母親更好。
而更好的是他這一生的圓滿,竟有一半都來自他們母子。
要是沒有她和菽兒,他不知道自已會過著怎麼樣的生活,大概就跟父皇那時候一樣吧?
也許會有別的女人寵愛,就跟父皇當年對母后那樣,又或者,還不如那樣。
外人覺得宸德妃得了陛下寵愛二十年是她的幸運。可對於皇帝本人來說,能得一個女子二十年坦誠相待,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呢?
以前李意尋不懂,也不會想,如今他也不見得都明白。
只是他終於會想一個帝王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之後,還有如同尋常人家的夫妻父子情誼是一種什麼樣的幸運。
今夜跟平時一樣,今夜跟平時不一樣。
他們相伴快二十年了,好似每日都一樣,但是又每日都不一樣。
只是對於李意尋來說,他自已都理不清自已的柔腸百結。
他只是想看著她,抱著她,牽著她,哪怕不做什麼,不說什麼,就這樣挨著就很好。就這樣在微風中,在看不清楚的花樹下站一會,也不無聊。
即便是肉慾最盛的十幾二十歲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對哪一個女子有過這樣的感覺。
那時候年輕,抱著她的時候,總是想要滾到榻上去。
而到了不惑之年,他才明白這樣無聲的陪伴也是一種美好。
這一夜,裴時沅睡得非常沉。
夢中雜亂無章,從裴家曾經的後院,夢到了前世的金碧輝煌。
她夢見自已穿著一件雪白的裙子,上頭綴滿了大小不一的鑽石。
周遭有人笑,有人說話,卻聽不清什麼。
就只有手裡的高腳杯中,紅酒的香味令她迷醉。
手鍊忽然斷掉的那一刻,她從夢中醒來。
天光大亮,她覺得有些疲憊。
也許是因為之前為了菽兒立太子這件事忙太久了,大事一過,裴時沅就病了。
她這些年也不大生病,這一病,頗有些嚴重。
「娘娘,您感覺怎麼樣?」月嫦扶著裴時沅靠著迎枕。
「就覺得沒力氣,太醫不也說了,就是有些虧了氣血,不礙事。」裴時沅道。
「就是累著了吧,皇后娘娘今兒一早也傳話,說先免了眾人請安,皇后娘娘舊疾復發,腰疼的又起不來了。」月嫦嘆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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