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太后最終也只能點點頭嘆口氣,她當然希望兒子和娘家都好好的。
下午。
「陛下來了。」裴時沅午膳也沒吃幾口,喝了藥之後就睡過去了。
這會子睡醒,就見月嫦守著她。
裴時沅往一邊看,就見李意尋正坐在那批摺子呢,苦大仇深的。
見她醒了看過來:「如何?」
李意尋丟下筆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走過來摸她的頭:「又有些燒了吧?太醫呢?」
裴時沅自已摸了一下:「熱的吧?」
太醫進來看過後也說沒起燒,李意尋放心了點。
正這會子,外頭梁安叫了一聲。
「進來。」
梁安進來請安後道:「回陛下,殿中省那邊都審完了,太醫院的人暫時是沒有問題的,都能對得上,不管是取藥的還是配藥的,都不是一個人做的,跟記檔也都能對得上。搜身的,檢查的,出藥的,都單獨審問過,沒有紕漏。」
「動刑了?」李意尋問。
「回陛下,尚未動刑。」梁安忙道。
就算是宮裡也沒隨便就動刑的,皇帝皇后是有生殺予奪的權力,那也要有說得過去的理由。
比如說大不敬或者是冒犯,你都要說個理由才能進行打殺。
不是一拍腦袋就能隨便動刑的,不然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服眾。你可以定下各種規矩,可以嚴苛,可以不近人情。
但是絕不能無緣無故的打殺了人,或者不能隨便就上大刑逼問,不然逼問出來的多半也是假的。
「碧霄殿這邊的人呢?」李意尋又問。
梁安看了一眼裴時沅才道:「碧霄殿裡的內侍王金,宮女秀月只怕是有些問題。」
「回陛下,秀月是三等宮女,日常不進殿伺候。王金如今在小廚房幫襯。」月嫦趕緊說道。
「哦,這秀月四日前出去了一次,她答不上來去了哪裡,自已說是去了御花園摘花,可也沒見她摘花回來。也沒人證明她去摘花。至於王金,現在不肯吐口,不過在他住處床底下搜到了燒過的布料痕跡,還搜到了一顆一兩重的金花生。奴婢正是要請陛下示下,可否動刑?」梁安道。
裴時沅往上拱了幾下,李意尋就伸手把她撈起來靠在他懷裡:「這兩個人你有印象嗎?」
「嗯,有點,不常在我跟前。」裴時沅扭了幾下靠舒服了:「該審就審,悠著點,要是無辜把人家弄殘了,那可是我的罪過了。」
李意尋嗤笑:「你還成菩薩了?」
「害我的人,你看我敢不敢親手捅死他?沒害我,那我害人家幹什麼呢?非得叫人家缺胳膊少腿的證明自已清白嗎?」裴時沅哼道。
「聽著了?帶去殿中省審吧,免得驚著她,如今她虛著,再嚇一回就不好了。」後頭顯然說的是裴時沅。
「是,奴婢明白。」梁安行禮後就趕緊走了。
依著他看,這倆人都有問題,不一定是都動手了,可能是王金,畢竟裴昭儀沐浴熱水就是小廚房那邊的爐子燒的。
至於秀月,可能也有點別的毛病,說不清楚去向就很嚴重。
「你忙去吧,我自已躺著,把我兒子給我抱來。」裴時沅推了一下李意尋。
「奴婢去抱雪球,它肯定在院子裡。」寒月道。
果然,雪球就在樹下椅子上睡著呢。
雪球被放在榻上,就由著裴時沅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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