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該走的流程都不能少。
惠王從先帝還在的時候就辦事,如今崇穆帝登基也沒把他丟開。
照樣用他,只是辦好了是你應該的,辦不好的時候,他崇穆帝就能一邊叫三哥一邊把你罵的狗血噴頭的。
對此,惠王是苦不堪言……
可是再苦也不敢說不乾的話。
心裡的憋屈就別提了,自已都這個歲數了,面對比自已小這麼多的弟弟,只能唯唯諾諾,怎麼不氣?
但是別管心裡怎麼想,面上還是恭敬又高興,就是那種陛下信得過我我就很高興的高興。
惠王臨走的時候,李意尋站起來道:「今日天氣冷得很,三哥穿的單薄了。福瑞,去把前幾日給朕做的那件大氅給三哥穿吧。」
這就是瞎說了。
除了裴時沅這個沒規矩的,誰敢把大氅和披風穿到這裡來呢?
都是在外頭等候的時候就已經脫了叫人拿著,進了這裡,自然就只剩下一身袍子。
可這都臘月里了,袍子也不是單的。
冷是不可能的。
但是陛下要賞你,你還能說不用了我帶了大氅?
於是惠王忙彎腰:「臣怎麼敢穿陛下的衣裳,臣不敢當啊。」
「你我是兄弟,不必如此客氣。三哥為朝廷辦事,也是為咱們李家辦事,要是凍壞了,父皇在天上看見也不高興,三哥不必推拒了。」李意尋擺手。
惠王的腰又塌下去一點:「臣多謝陛下恩典!」
他到底是披上了那件大氅,再三謝恩,才走了出去。
惠王內心到底是感謝還是不感謝都不重要。
反正陛下賞賜了,他就不敢不穿。至少今日他就必須穿著走出去。
只要穿著走出去,那就是陛下厚愛兄弟。
那就是皇家兄弟和睦。
裴時沅看著,心想皇家的人天生就都會這一套。哪怕其實李意尋是很不屑這麼做的,但是他也要做。
「你那是什麼眼神?」
裴時沅站起來走過去,又坐在他懷裡:「心疼陛下,累不累呀?」
李意尋累,當然累,哪裡都累。
但是裴時沅真的問出來,他反而不想回答了。
裴時沅抱住他的頭:「不過,陛下要是不累,我怎麼輕鬆呢?我每天能舒舒服服,全都仰賴陛下呀。」
李意尋又笑,把她的一雙手拉下來捏在手心裡,另一隻手抱住她,把嘴唇貼在她脖頸里:「今日這麼會說話?從你這裡想聽些好聽的不容易。」
這些話,他還真不怎麼聽。
前朝自然是有人說的,他們會說陛下隆恩,臣等才有今日。
後宮女子要說,她們會說陛下恩典,妾子喜不自勝。
沒人像這個妖精這樣直白的跟他說,你很累,但是你撐住了,我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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