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沅白他一眼。
隔壁隔著一個正屋呢,景秀也聽不到。
雖說是奴婢,但是叫人聽著也不好。
景秀性格謹慎,做事麻利,還因為年歲的緣故沉穩,裴時沅還是很用得上她的。
李意尋看著裴時沅,她剛洗了手,正在給手塗脂膏。
「東宮不行了。」
裴時沅手一頓,端著水盆子要出去的寒月都差點打翻了水,趕緊走出去。
裴時沅回頭看李意尋,這個不行了是哪個不行了?
是說東宮要廢了?還是太子要死了?
「怎麼?嚇著了?」李意尋看她不說話,笑著問。
裴時沅坐在他身邊:「沒聽懂。」
李意尋笑出聲:「你就裝吧。」
「是我裝還是你說的太高深,東宮怎麼了?房子要塌了?」裴時沅白他一眼。
李意尋笑的更開心了,把人抱住:「可不就是房子要塌了麼。」
比喻的很形象。
裴時沅自已一想也樂了,可不是麼。
「所以是說太子病重?」她從進宮選秀的那天就已經知道太子活不長。
那些奴婢們竊竊私語的時候雖然也小心,可說的人多了,難保叫人聽了去。
討論主子放在哪裡都是能被拉出去打死的。
尤其是生死之事,宮裡的人絕不敢這麼討論別的主子。
可就是太子,他也是淒涼,被陛下反覆打壓,弄得威儀不在。
下面人就瘋狂揣度他的生死。
她進八皇子府這一年多來,更是聽說了不少。
如今李意尋都這麼說,那看來東宮確實長久不了。
裴時沅身子扭了扭,湊近些,伸出雙手捧著他的臉,上下打量。
她這麼個姿勢,胳膊就不夠長了,李意尋嘖了一聲,一把將她抱在腿上。
裴時沅也沒反抗,就捧著他的臉,嚴肅的看他。
她蹙眉想,帝王之相是什麼樣來著?
耳長過肩?手長過膝?
左腿七十二顆黑痣?
還是出生的時候滿屋子紅光?
李意尋這廝……莫不是還真有帝王相?
李意尋由著她折騰,看著她一會蹙眉一會沉思,不知道她想什麼。
看她就這麼抱著自已的臉,還左右扭了幾下的看。
無禮又放肆,大膽的肆無忌憚。
但是他就稀罕裴氏這股子肆無忌憚。
「想看出個花兒來?」李意尋好笑的捏她的腰。
裴時沅鬆開手,深吸一口氣:「嗯,沒有,你比花好看,王爺人比花嬌。」
「人比花嬌能說我?說你自已還差不多。」李意尋笑她。
裴時沅還是盯著李意尋,頭挨著他近了些,細看了一會後搖搖頭:「王爺真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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