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宋沂尷尬的咳嗽,這也不能怪她姨母,李嶠這個年歲的書生去打聽自己,確實吧,有點道德敗壞的意思。
「當時實在是緊急,事多心煩的,哪裡想得到啊……」宋沂越說越小聲,實在沒敢看書生的眼睛,」大不了接下來我要是有安排,肯定先給你說一聲,這總行了吧。」
「你確定?」李嶠實在不敢信任。
「那是當然,我都說了那次是意外。對了!」她猛地一拍手掌,試圖轉移話題,「你從監學裡跑出來不影響麼?會不會耽擱了你的學業。」
拙劣,實在是拙劣,但李嶠還是順著她的話解釋,「你不知道,我們這些考進去的府學書生,都只是附讀,並不是正監生,這本是南京禮部尚書提議,說南監學子稀少,不如叫各府學子弟也進來附學,所以我們才進的。「
「只是這事惹惱了原本在讀的蔭監生,他們好容易借著當官的父母才進來,怎麼好叫我們也輕輕鬆鬆也進來了,回去參奏一本,」李嶠攤著手,「我們就被遣送回府了。我擔心家裡人念叨生事,所以還未叫家裡知曉。」
「原來是這樣,」宋沂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幾乎要僵住,好好好,又聊中一個爆點,把天聊死了。
萬幸府城縣城離得不遠,又是馬車,沒等宋沂再踩中個雷點,她家就到了。
「既然如此,乾脆我做東,請你在我們這裡住幾日散散心,怎麼樣。」宋沂豪氣的結清了車費,甩著錢袋在李嶠面前晃悠,橫豎能花多少錢,一兩封頂了。
「我看不怎麼樣。」
沒等李嶠回話,宋沂她爹宋長洮就瞪著李嶠面色不愉的出現道:「沂兒,他是誰?」
「沒誰,就是個問路的,」宋沂連忙擋住了人,「我已經把地址告訴你了,你自己去找吧。」說著就強行拽著她爹進門,順手把大門給捎帶上,「對了爹,你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噢,」宋長洮被宋沂拉著一時忘了門外的人,只說起正事道:「縣尊不是年前就要走的,所以原本要往府城交的賦稅帳簿就得提前到十月,你也知道戶房老許先前鬧了一回,老章就說這事與其交於戶房,不如讓我親自去做,免得旁人又生事端,所以接下來我怕是要晚回家了,今日提前與你娘交代一句。」
父女兩的聲音漸漸遠去,李嶠看著自己面前緊閉的大門,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剛才人說什麼來著?這就把自己撂在這了?關鍵在於,錢袋她也沒給呀!
李嶠悲憤的看著陌生的街景,他還不如待府城呢,好歹能找認識的人借住。
等宋沂將老爹敷衍完,支使魯大齊嬸去了後院,溜到家門口打開門時,李嶠還沒思考完他是去土地廟借住還是去車馬行抵押衣裳暫住。
「快,快進來呀!」宋沂小聲的沖李嶠招手,趁大傢伙都不在,趕緊將書生帶到了前院書房。
好奇怪,宋沂躡手躡腳領著人往屋裡去時,莫名有種背人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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