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書屋那裡見著丫頭來信時才悄悄地點了香,想方設法的總算在香球失去熱度之前將景雲領了過來。
等人到了這屋子,他才開口真心實意的感謝起景雲來:「景兄,多謝你能持杖隨我到此,實在是勞煩了。」
「這倒沒什麼,」景雲隨意擺手,他的腿早就好了,拿著手杖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難得李老三這樣懇求將自己叫來,他只好奇究竟是什麼事。
李嶠並未回答,而是四周觀望了一番,噠噠噠去樓上走了一遭,又往樓外繞了一整圈,見四下都無人才開口道:「說來這件事並不緊要,只是事關小姐的清譽,所以才格外嚴謹,免得被外人聽去污了名聲。」
這樣一說,叫景雲越發好奇,摸著下巴催促:「你快說,到底是什麼事?」
李嶠按著宋沂說的抻了兩回,才低著下巴抬眼睛,盯著景雲發問道:「景兄今年也已經十九歲了,為何至今還沒有娶妻呢?」
這話無禮!
景雲一聽李嶠問得不客氣,當即就有些惱怒,「怎麼?我要娶妻,難道還要告知你一聲?」
李嶠並未嚇到,而是繼續笑道:「景兄何苦瞞我,又不單只是我一人要問,在府學堂中早就不知多少人疑惑了。
論理像景兄這樣的家世,該早定下婚事的,怎麼到如今還沒聽說,況且前些日子有人家來提也沒了下文。景兄的才學在府堂就是數一數二,卻又不肯離開府城,又不像是那尋花問柳之徒,所以才越發地惹人好奇,莫非——」
景雲才剛預備叫人攆了李嶠出去,可等李嶠話說過半,他的面色就有些不自然起來,壓低了嗓音威脅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啊,這話是什麼意思?
茶房裡頭曾玉英咬著嘴也想問個明白,她不是個蠢的,聽外頭另一個人問話,景公子卻沒有反駁,就知道這裡邊有內情,越發將耳朵貼得更近。
李嶠看著景雲陰沉沉的眼神,倒不慌張,這一切早就有過預案。
他臉上擺出了練習好幾天,差點沒練抽抽了的邪魅一笑,「哼哼,我已經猜著了,景兄又何必瞞人呢。」
李嶠勾著嘴角,「恐怕是在府城已經相中了一位小娘子吧,心裡早有所屬所以不肯答應外頭的,這有什麼好瞞人的呢,甚至於連景兄不與家裡人說的實情我也知曉,想來應該是她家家世與景兄相差巨大吧。」
呼——
景雲心裡大大的鬆了口氣,就這?
他荒唐的幾乎要嘲笑起對面的李嶠,虧自己被這呆頭嚇成這樣,原來也不過如此,可笑。
「不錯,」景雲順著李嶠的話點頭,態度十分坦然:「我確實相中了一位小姐,只是她家境貧寒,我也深知家裡爹娘不會同意,所以才不肯成婚,想著等有朝一日有了功名,到那時才好叫家裡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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