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夫便趕過來,只說孩子受凍體內入寒,給抓了兩三副藥。
傅清輝千恩萬謝的帶著藥回到院子,正熬著藥,忽而聽程頤說,「知道嗎?沈嬌被母皇調回京來,任從二品戶部侍郎,她還為傅佑安求來從二品的誥命。」
傅清輝眼神微閃,低垂著頭直直看著冒黑煙兒的炭爐子,臉上神色是說不出的麻木。
「母皇信賴沈嬌,而今各部尚書又大多年邁,不出意外的話,最多三年,沈嬌就會成為六部尚書,內閣首輔大臣,二十歲的首輔啊~」
程頤譏笑一聲,壓低了聲音嘲笑道:「你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嗎?」
傅清輝依舊不吭聲。
程頤也沒多說,轉身款款離開,他走後,傅清輝直愣愣的盯著自己乾瘦的、帶著傷痕和新繭的手,半晌後沉默的流下一行清淚。
他真的後悔了!
從今往後,這四四方方的院子,就是困住他一輩子的地方,他要靠著繡花、打絡子,和壓箱底的嫁妝來換取微薄的錢財,度過漫長餘生和養孩子。
他將成為三皇女府中的透明人,成為被人人欺壓的對象,包括他這個不得寵的孩子,以後可能也會成為三皇女那些子女們欺負的對象。
那一瞬間傅清輝有些恍惚的想,這或許就是報應吧。
他現在的處境,可不就是傅佑安父子兩前十四年在府中的處境嗎?
可這樣絕望的、看不見未來的日子,他連兩個月都快熬不過去,接下來的十年八年,他又該怎麼辦?
……
也不知道沈嬌到底是怎麼跟女皇說的,反正最後前往熙城處理亂黨之事確確實實全權交給三皇女處理了。
三皇女沒兩天就領兵下熙城,她的離開,並沒有影響到朝堂格局。
但她的離開,卻讓朝堂氛圍越發緊張起來。
皇太女似乎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明目張胆的拉攏朝臣,暗地裡對女皇的命令陽奉陰違,甚至還不止一次讓人上摺子暗示女皇讓位。
女皇被她這一系列動作氣得半死。
「朕生她這個女兒,真是生來討債的。你說說,朕到底是哪裡對不住她?她竟是這般迫不及待想讓朕去死……」
女皇又一次召來沈嬌,跟她抱怨著行為激進的皇太女。
沈嬌並不言語。
畢竟按照女皇這段時間的習慣來看,接下來她還得花半個小時來吐槽埋怨皇太女的種種不是。
果不其然,兩刻鐘後,女皇喝口溫茶潤潤乾澀的嗓子和唇,才接著又說,「朕需要你去辦一件事。」
「皇上儘管吩咐。」
女皇輕揮了揮手,讓裡頭的人都退下,她才低聲吩咐沈嬌好幾句。
沈嬌聽得眸光微閃,將眼眸中的戲謔掩藏,「是,臣必不負皇上所託。」
而後她從女皇手裡接過一枚令牌藏在懷裡才離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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