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從永安王府出,在附近長街繞了兩圈,直到入了中宮,最後一抬嫁妝都還沒能出永安王府。
兩側的侍從婢女抓著盤中摻雜在一塊的銅錢、碎銀碎金,往路邊灑。
道路兩側的看熱鬧的百姓們,一邊要數嫁妝,一邊要撿錢,要跟旁邊人聊八卦,還不忘說恭賀的喜話,可把他們給忙壞了。
文人筆桿子厲害,帝後大婚這檔子事,他們能寫上幾月都不休。
婚宴還沒結束呢,詩詞曲賦就已經出來了,那是一篇比一篇文采更強。
宮裡,沈嬌則戴著將近八斤的鳳冠,端莊雅正的與傅佑安並行,接受著朝臣和命婦們的朝拜。
她覺得脖子多少有點酸。
好在傅佑安是皇帝,不用擔心被人鬧洞房,也不用去敬酒。
婚宴後,他就連忙把朝臣打發走,自己去中宮找沈嬌了。
沈嬌的鳳冠還沒取下,一偏頭,黃金制的流蘇碰撞在一塊叮叮噹的作響。
傅佑安見她伸手捂著脖子,連忙問,「是不是太重了,戴著難受?」
「嗯,不舒服。」
沈嬌稍稍用力按了按穴位,「你幫我把鳳冠取下來。」
傅佑安當然樂意,他走上前,揮退兩個守在旁邊的宮女,耐心的一點點的取下鳳冠。
這等他從前從未做過的事,只因為和沈嬌一塊,他便也高興。
將鳳冠放在一旁,傅佑安低下頭,親昵從背後抱住她,觸碰著她的面頰,「真好,我把你娶進來了。」
她身上不知道塗抹了什麼,比往常要香上一些,香味說不出是什麼,但他聞著很喜歡。
傅佑安有些心急了。
但抬眸看一眼仍舊亮堂的窗外,他又只得按捺住,「我幫你按一按。」
他伸手輕按著沈嬌的脖頸,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顯然是以前沒少幹這活。
沈嬌勾著唇笑,餘光瞥見低頭忍笑的婢女內侍,抬抬手就把人揮退了。
「舒服點沒有?」
傅佑安左右無人,先親了親她才問,繼而又接著說,「你的唇脂有點甜。」
「哦?有多甜?」
沈嬌偏頭笑睨他一眼。
那一眼的風情,令傅佑安有點上頭。
「反正是我喜歡的甜味。」
傅佑安將人一把抱起,大步往床榻上走去,「是你勾我的。」
他才懶得管是不是白天。
「又怪到我頭上了?」
「本來就是你勾我的!」
傅佑安理直氣壯,但沈嬌那身瑣碎的衣裳,令他拆的惱火,力道一個沒收住,直接把衣裳給扯破了。
『撕拉』一聲,傅佑安看著手上的布條子,愣住了。
沈嬌也是一愣,隨即看一眼布條子,看一眼傅佑安,最後實在沒忍住,嬌笑出聲來,「你不是不著急嗎?」
「我著急!」
傅佑安把布條子一丟,乾脆也不再去按部就班的解衣服,手上一用力三兩下就扯開了。
沈嬌才不慌,笑著打趣他,「明天那些朝臣該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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