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嶸下頜緊繃,微微點了點頭。
他垂眼道:「榮某定準時赴約。」
宇文嶸主動要處理這具『屍體』。
陳訣西也樂得不沾手,他詢問過宇文嶸殺人的全過程,掌握了證據,便施施然離開。
宇文嶸和梨久都知道,這是通過陳訣西的考核了。
陳訣西一走,梨久立刻讓人將『屍體』抬進屋裡。
宇文嶸幽幽嘆了口氣道:「可惜了。」
梨久扯了扯長袍,坐在了『屍體』旁邊。
她頭也沒抬,說道:「可惜什麼?」
那把劍還插在『屍體』的胸口,梨久小心地捏住劍柄,手腕一動,劍柄被抽出,流出的血卻不算多。
——若這是插進了心臟,損傷了動脈,抽出劍的一瞬間就迸出無數鮮血。
梨久這才解釋道:「我剛才避開了他的心臟,斜切進去,只傷到肌理,好好包紮養傷,過不了多久就會好的。」
宇文嶸深深地看了梨久一眼。
他忍不住問:「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
梨久笑道:「年幼時身體不好,久病成良醫,便是我了。」
宇文嶸沒信。
原主其實也懂一些醫理知識,她需要女扮男裝,需要偽裝自己的脈象,私底下費了不少功夫去鑽研。
但梨久懂得更多。
半個時辰一到,那人便醒了,宇文嶸裝模作樣的用草蓆將他一裹,扔進河裡。
確保陳訣西沒有再派人監察他們之後,便派暗衛去將人撈起來,在揚州城內藏了起來。
到了夜裡,宇文嶸便前去赴宴。
他去赴宴是為了談正事,梨久的身份不夠,自然無法陪他一起去。
這本也只是個小型宴會,參加的人只有陳家人。
但宇文嶸回來的時候,酒氣熏天,幾乎是被人抬回來的。
梨久注意看了一下,送他回來的人很眼生,梨久沒見過。
既然不是陳訣西的人,那應該是陳訣南的。
梨久上前將宇文嶸攙扶好,又拿了些賞錢給小廝。
宇文嶸幾乎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梨久的身上。
他身上的酒氣很重,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然而在進了屋關上門的一瞬間,宇文嶸便直起了身子,眼神比誰都清醒。
他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飲盡後,沉聲說道:「他們大概是要商量怎麼對付你。」
梨久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他們是想要對付前來督查的駙馬爺。
他們也還不知道梨久和宇文嶸先來了。
陳家人果然很警惕,就算宇文嶸幫他們殺了一個人他們也沒有完全相信宇文嶸。
剛才在宴會上,除了灌酒,他們還讓宇文嶸摘下了面具。
幸好宇文嶸已經在臉上畫好了傷疤,沒有露出端倪。
而在這之後,陳家人才算是放了心。
他們終於交給宇文嶸一個任務,將他們的私鹽運送到鎮洲。
鎮洲離得不遠,如果快馬加鞭,一來一回,也只需要不到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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