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能在主角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現實已經如此艱難,當夢落幕的時候,誰都想要見到一個好的結局。
梨久卻殘忍地戳破了這個夢:「不會是好結局,起碼看完這個結局,還有心的人,都不會和東瀛人和平共處。」
這本來就是梨久的初衷。
如今的民眾,是愚昧的,思想尚未被解放的。
思想開化了,大家拿起槍桿子抵抗,眾志成城,才能有好結果。
白曼語猛然瞪大了眼睛。
因為在新文化運動里東瀛人吃了不小的虧,如今對這方面管控十分嚴格。
冒頭的有志之士都被他們盯上了,梨園夢可一旦成為了反對東瀛的利器,梨久 就會惹上麻煩。
戰爭離北城已經不遠了,陸彌新接下來要打仗,不一定顧得上梨久。
白曼語說:「梨花……這樣對你,恐怕不好。就算如此,你能喚醒的人,太少了……」
白曼語自覺很對不起梨久。
梨久輕聲說:「你有沒有聽過這番話?」
「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戶而萬難破毀的,裡面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悶死了,然而是從昏睡入死滅,並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現在你大嚷起來,驚起了較為清醒的幾個人,使這不幸的少數者來受無可挽救的臨終的苦楚,你倒以為對得起他們麼?」
「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你不能說決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
白曼語眼裡黯淡的光被重新點燃,她喃喃道:「周先生的話……」(周樹人-魯迅吶喊中的原句)
她對梨久深深一鞠躬,鄭重地說:「您是有大作為的人,將來不論發生什麼,只要需要我方的援助,我們一定義不容辭。」
「可以,正好,我最近需要你幫我寫手稿,跟我一起去大帥府吧。」
聽見這話,陸彌新臉色微微沉了沉。
他接下來的時間不多,有外人來,那不就更霸占梨久的時間了?
他猛然站起身,將梨久扛起來,冷森森地瞟了白曼語一眼。
白曼語露出一絲笑來:「大帥和梨花很恩愛,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喝上二位的喜酒?」
陸彌新陰轉晴,將梨久摟懷裡,揚起眉毛,洋洋得意地說:「喜酒嘛,看她表現!」
陸大帥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
嘴硬得不像話。
梨久眼眸一眯。
這幾天寫稿子,忘記好好調教某人,某人又故態復萌了。
她拉扯著人就大步往外走去。
白曼語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紅唇抿了抿,神情瞭然。
大帥這是被吃得透透的還不自知,嘴硬成這樣,恐怕有苦頭吃了。
第一次被別人銬,陸彌新還覺得有些新奇,他讓司機開車,一路回了大帥府。
到了大帥府已經是大半夜,管家等到現在,連忙迎了上來。
梨久看都沒看他一眼,勾著陸彌新便去了他臥室。
陸彌新稍微有一點兒慌。
不過看梨久步子都沒打轉直接去了他的屋,心頭微微一動。
他被帶著走,清清嗓子,說:「這麼晚你不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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