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息燭把碾碎的靈草塗在她傷口,然後又重新包紮好, 這才又出聲, 慢條斯譏諷她:「啞巴了?」
裴朝朝傷口疼,
她倒是不太怕疼,整個包紮的過程都沒怎麼出聲, 但傷口潰爛, 皮/肉活生生腐蝕掉,她腦子裡也差不多就剩下這種痛覺了。聽見趙息燭說話, 她反應了一會, 過了兩三秒才有點遲鈍道:「嗯?」
趙息燭扯了扯唇:「我剛才問你, 為什麼自己跑到這來了。」
他見她第一眼就問了她這話,結果她說手上腳上都受傷了,要他幫她把懸崖上的那株靈草採下來。後來又是挑靈草葉子又是幫她包紮,也忘記繼續追問了,包紮完才想起來她從始至終沒回答過他的問題。
他在這給她當牛做馬,包紮傷口,
她在那把他的問題無視得徹底。
趙息燭心里驀地生出來一點很微妙的不平衡感,蹲在她面前,恨不得把剛包紮好的傷口再給拆掉。
但她傷口上的藥是他親手給她塗的,也是他親手給她包紮的,都是他的勞動成果,他如果再拆開,不就是和他自己過不去嗎?
他掐了把指尖,沒動作,語氣中透露出一點不耐煩,催促她:「說話。」
裴朝朝就沒想回答這個問題。
她最開始跑到這地方來是懷疑這地方不對勁,而薄夜的識海中恰巧能看見這片區域,所以她把薄夜弄過來,想等薄夜看見這片霧以後再進他識海看一眼,說不準他就想起來了什麼線索。
後來進到這片霧裡,是對所處的環境有了別的猜測,想進來再驗證一下。
她面對這裡,本能就是覺得這地方危險,不想一個人進來。
所以才說出那些話,激薄夜帶她進來,畢竟進來後如果遇見危險,她還能讓薄夜給她當替死鬼。
就像後來她猜測這地方是假的,然後把薄夜按進河裡那樣。
她想到這,抬眼看趙息燭,正對上他有點涼的目光。
他看起來不太高興,像是憋著一肚子火氣,就等著她回答他,似乎如果等會兒她的回答不讓他滿意,他就要發作了。
趙息燭性子本就陰晴不定,情緒很少外露,更是讓人難辨喜怒。
周圍人懼怕他,都是因為有時候他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突然變臉發怒,懲治人的時候手段也非常殘忍。如果換做平時,他在人前露出這樣的目光,周圍人應當已經嚇得跪地求饒了。
但裴朝朝一直不怕他。
失憶前不怕,失憶後也不怕。
她好像永遠篤定能拿捏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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