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又是一片鴉雀無聲。
這時候。
裴朝朝張了張嘴。
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趙息燭就回過頭來。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三妹妹那天和我說什麼來著?你親眼看著她灰飛煙滅,還拿走了她的行囊,對嗎?你回來那天手裡拿的幾張符都是她的遺物。」
裴朝朝和他對上目光,覺得他說這話是因為害怕她在白策面前自曝身份,再和白策扯上關係——
畢竟他剛才還想方設法阻攔她去白家,阻攔她和白家兄弟扯上關係。
平心而論,司命很了解她。
哪怕他被貶下凡時,正卡在瓊光君恢復記憶的時間點,這導致他甚至不知道她後來拘住神仙們的靈息,給自己塑造了新的身軀的事;但這樣短的時間裡,他能認出她;哪怕還沒猜到她最終目的是升仙台,但已經猜到她下一步是要利用這樁婚事和白家兄弟。
現在說這樣的話,也不是和白策在爭「裴朝朝」是死是活,而是在白策面前把她的身份框定成趙三小姐。
因為白策是來找「裴朝朝」的,而她現在身為趙三小姐,白策沒有任何需要和她交流的必要;加上白策也不想訂親,屆時趙息燭想辦法毀去婚約,就能從源頭隔絕她和白策產生交集的可能性。
裴朝朝笑了聲:「是。」
當時和司命說的遺物那番話,是她當時用來坐實自己趙三小姐身份的,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這個情境之下還回來。
她和司命都保有最後一點底牌,誰也沒亮明身份,現在對著演,自然不可能現在又轉過頭來自曝身份,哪怕知道是司命挖坑,她也得往裡跳:「兄長說得是,我前幾日還親眼見她魂飛魄散。」
這話一落,
趙息燭垂下頭,對她露出一個笑來。
他笑起來的時候眉眼都含情,風流俊逸,有種意氣風發的感覺。
摺扇剛才被他扔了,他手裡空空,但習慣性地空手做了個開扇子的姿勢——
很久很久以前,在天界時,裴朝朝初次與他爭勝負,是在讀書習字的時候,那時候教他們符術的上神將一把摺扇做彩頭,那摺扇是法器,誰贏了就能拿到它。後來是趙息燭贏了,於是那把扇子就歸趙息燭,那時候他們的關係已經有火/藥味了,於是趙息燭故意展開扇子,在她面前晃啊晃。
後來,
兩人每次要爭個勝負時,若是趙息燭若略勝一分,都會展開扇子搖一搖,那把扇子他不離手,後來即使已經失去了作為法器的屬性,他也仍舊拿著。
直到再後來兩人關係愈發水火不容,趙息燭依舊保有這個習慣,哪怕兩人的關係愈發惡劣,早已不是爭鬥完後,搖一搖扇子這樣小兒科的舉動能填平的了。
這更像是經年日久,隨著關係從好到壞,千百年裡日復一日刻在骨血里的習慣。
他這動作不大不小,做完,自己都愣了下,啞然失笑。
周圍人注意到,有點不解其意,以為是他只是習慣性想要搖一搖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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