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垂耳兔被關在籠子裡可憐巴巴地發出吱吱的聲音。
胡梨一會兒看看兔子,一會兒又看一下沙發上坐著的、壓迫性十足的男人。
牛奶在他嘴巴上留下一圈白色的奶漬,讓他身上那種凌厲消融了許多。
「你的嘴巴,這裡。」胡梨用手示意。
舒聲聽完卻並不動手擦,反而伸出舌頭來舔了舔,但卻並沒有舔乾淨。
於是胡梨就又指了指。
這一次,他直接把頭伸向了胡梨面前,意圖十分明顯。
胡梨:「……」
她瞪大眼睛看他,卻並不動作。
「給擦擦。」他說。
「你不要這樣……」胡梨小聲拒絕道。
於是他盯著她看,以一種很微妙的距離。
最後,很沒辦法似的從茶几上抽了一張紙巾,自己擦乾淨了。
「打算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舒聲將擦完嘴巴的紙巾團成團,扔進垃圾桶。
胡梨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沒敢說出要待一輩子的想法,支支吾吾地說道:「應該會很久吧……」
「很久是多久?」
見胡梨不回答,舒聲就幫她回答,說道:「最起碼也要待到肚子裡的孩子出生不是嗎?」
胡梨一聽臉都白了,腦子裡不受控制地想到舒聲那天所說的「不會讓另一個生命無端出現」的話,立刻就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她扭頭看他,一張臉白得可怕。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他伸手想要碰一碰胡梨,卻被她躲過了。
她在害怕。
連肩膀都不受控制地在發抖。
「我不會找你負責的。」她說,「也不會耽誤你別的什麼事情,我和寶寶會離你遠遠的,求求你、求你不要打掉他……」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砸。
「胡梨……」舒聲喉頭哽咽,想要觸碰她的手怎麼都伸不出去。
「我沒有要打掉他,也不想要你們遠離我。」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和她說,「事實上,我想要對你負責。」
「或者說,對你們負責。」
「過去是我不好,總是讓你傷心讓你難過,以後都不會了。」他的手明顯在顫抖,但還是觸碰到了他的Omega,然後小心翼翼地擦掉她臉上的淚水。
可不知是他的手過於粗糙,還是用力過大,Omega的臉都被他擦紅了,可眼淚還是沒能擦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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