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除腺體之後的事情誰也猜不准。」陸世安說,「醫學部的腺體人工飼養尚處於臨床階段,成功率並不高。」
他應該是剛參加完一個什麼重要的會議,頭髮和軍裝都打理得一絲不苟。
說話時候嗓音有些低啞,是說話過多的表現。
「小姑娘,我很能理解你對舒聲的愛慕之心,也能理解你對他的貢獻之心。」他有些憐愛地看著胡梨,說,「但恕我直言,你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搞壞你的身體,然後令舒聲更加討厭你。」
「為什麼?」手中的金卡被她捏得發燙,她瞪大一雙眼睛,很無解也很無助地說:「可是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因為舒聲說信息素支配下的所有都不是愛情。
所以胡梨想要摘除腺體之後再對他說喜歡。
但舒聲得了信息素紊亂綜合徵,需要她的信息素的治療,卻又極端排斥她的靠近。
所以她想要把腺體送給他,而自己離他遠一點。
這已經是她能夠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可是陸世安卻說,這樣做就只能讓舒聲更討厭自己。
可是……
還能怎麼辦呢?
胡梨光是想到自己與舒聲再無可能,就委屈得不行。
淚水一下子就盈滿了眼眶,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唉……你怎麼哭了啊?」陸世安手足無措地拿紙巾給胡梨,可是紙巾也很快被她的淚水完全打濕。
「別哭了啊。」陸世安急得團團轉,「傭人都在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求你了,別哭了!」
「你再哭下去,我也要哭了!」
「啊!怎麼辦啊,你怎麼這麼能哭啊……」
年輕的將軍在戰場上殺人如切瓜,卻在現實里被一個女孩的哭泣弄得近乎崩潰。
「對不起,我沒有想要哭的!」胡梨沒辦法似的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邊哭到打嗝兒一邊道歉,「眼淚、它、它自己要往下掉的,對不起……」
她哭得很可憐。
一雙狐狸眼睛哭得又紅又腫,臉蛋兒滿是淚水,也都紅通通的,就連鼻尖和脖子也都哭紅了。
可是她完全停不下來。
哭到身體發抖,哭到呼吸都快要不暢了,就是停不下來。
將近十五分鐘後,胡梨總算控制了這種哭泣的衝動。
只是眼淚還是有點不受控制地往下淌。
但好歹已經不是最初那種泄洪似的流法了。
「對不起。」胡梨再一次向陸世安道歉。
「沒關係。」陸世安遞給她一張溫紙巾,示意她熱敷一下眼睛。
胡梨就又和他道謝。
陸世安看著她這幅可憐模樣,又想到方才自己手忙腳亂的樣子,頓時忍不住,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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