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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陳欲滑過來,蹲到時矜面前,毫不避諱地伸手去拉時矜的褲腿。

時矜往後退了一步,沒說話,嘴唇抿得更緊了。

陳欲抬眼去看時矜,說:「這麼金貴?」

他的眉頭微微皺著,看起來像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女孩子本來就很金貴。」時矜小聲反駁,「你又不是我的誰,做什麼要給你看。」

「時矜。」陳欲說,「你在生什麼氣?」

因為時矜是從來沒有和陳欲這樣說過話的。

哪怕是陳欲逼著時矜吃很苦很苦的藥的時候,時矜也只是很軟很軟地說著「不要」這樣的話,從來不會和陳欲說「你是我的誰」這種很傷人的話。

但眼下時矜卻說了。

就好像是陳欲是時矜的一個隨便什麼樣的陌生人。

所以陳欲不能對時矜做什麼,哪怕只是關心時矜,也不行。

「我沒有生氣。」時矜嘴硬。

「沒生氣的話,為什麼要說陳欲不是你的誰?」陳欲說。

「那你覺得陳欲是時矜的誰?」時矜反問陳欲,覺得自己像是在和他探討一個什麼深奧的哲學題。

但時矜本身就是很不會說話,語文也很少及格的人,所以她也很難說出別的什麼話,只能這樣追著陳欲的話反問。

儘管這樣,這也已經是時矜所能發揮的最好的程度了。

「是同學,是哥哥,或者說是時矜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的最親近的人。」陳欲說,「你認為呢?」

時矜覺得自己說不過陳欲了。

因為他隨隨便便就能夠給出時矜想要的答案。

男人慣會說甜言蜜語。

時矜心想,最親近的人才不會隨隨便便就喊別的其他什麼人「寶貝兒」。

但這種話時矜卻是說不出口的。

所以面對陳欲的問話,時矜選擇沉默。

「算了。」陳欲像是很氣餒地說,「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你又不懂。」

他摸了一下時矜的頭髮,用一種很親昵的語氣說:「笨蛋。」

時矜立刻反駁:「你才是笨蛋。」

「嗯,我是。」陳欲心想,不是笨蛋怎麼會喜歡你這種遲鈍的人。

「送你回去?」陳欲問時矜。

「不要。」時矜拒絕,用一種有點兒酸的語氣說,「還有好多人等著你教她們輪滑呢。」

但因為陳欲是笨蛋,所以他一點都沒有聽出來時矜貌似吃醋的、酸溜溜的語氣。

他只是往那邊看了下,然後對時矜說,「那你回去後給我發條信息,如果還是很疼的話,洗完澡記得擦藥。」

然後他就轉身回去教他那群「寶貝兒」輪滑了。

時矜拎著脫下來的輪滑鞋,很慢很慢地往宿舍走。

膝蓋很疼,心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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