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矜忍受著感冒病毒的侵襲,趴在桌上慢吞吞地進行著一場關於陳欲的腦內計算。
這場計算太耗能,所以時矜沒多久就睡著了。
等醒過來的時候教室里的人都走的沒有了。
陳欲也不在。
時矜把衣服裹得更緊一些,把兜帽壓實了,慢吞吞地收東西,然後慢吞吞地走出教室。
才走到門口就被人扯住了帽尖兒。
「你怎麼那麼慢啊?」陳欲一手搭上時矜的肩膀,指尖不小心蹭到了時矜的眼尾,像是被燙了一下。
陳欲低頭看時矜,時矜把頭埋得很低不想給陳欲看。
陳欲就捏著時矜的下巴把她的頭抬高,時矜掙脫了一下也沒掙開。
「你好煩的呀!」時矜說,聲音悶在口罩里,又啞又沉。
陳欲不理她,把她的帽檐往上揭開,時矜額際的小捲毛壓出了褶子,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眼睛那一塊的皮膚,眼尾都是紅的。
陳欲用手去摸她的額頭,時矜不配合的擺頭,陳欲就用雙手固定她的頭,然後用自己的額頭去貼時矜的額頭。
時矜一下子就老實了。
陳欲那麼高,他彎腰低頭的時候就像是一座大山倒下一樣,整個人的氣息都將時矜覆蓋完全。
時矜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因為陳欲同她那樣親密。
就好像……
陳欲也很喜歡很喜歡時矜一樣。
時矜剛剛才說不要喜歡陳欲了,可是這一刻,卻做了自己的叛徒。
因為不喜歡陳欲,要收回對陳欲的喜歡,真的好難好難。
時矜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垂在兩側的手指都要揪爛了自己的褲縫兒了。
她慢吞吞地想,陳欲怎麼這樣兒啊?
我都要不喜歡你了……
「你發燒了,知道嗎?」陳欲幫時矜把帽子戴上,又要幫她系帶子。
可陳欲好笨,連個蝴蝶結都不會系,把時矜的帽檐扣帶打成了死結,時矜看著他手忙腳亂,心裡頭直泛酸。
「你以前給人系扣帽帶也這樣嗎?」時矜說。
「哪裡有什麼別人。」陳欲費勁兒解死結,有些不耐煩地說,「就你一個。」
「嗯。」時矜抿了一下嘴巴,扯住陳欲的衣服下擺,說,「不解了。」
「不勒?」陳欲懷疑地看時矜,扣帽帶兒把時矜的臉蛋兒圍成了一個波浪圈兒,他看著都覺得勒得慌。
時矜剛要搖頭,陳欲就雙手把她的頭按住了。
「別晃,眼睛都燒紅了,再晃一晃,腦漿得燒成鍋貼了。」
「嘿嘿。」
「還笑?」
陳欲沒好氣地說,「跟一傻子似的。」
時矜當然不是傻子,她只是開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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