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森然所在的方向走來，垂眸將視線落在了少女疑惑的臉上。

「王，你願意，和我們一起，為自由與信仰而戰嗎」

黑髮的男人喉結微動，長睫之下的眼眸深邃，緊緊的盯著她的唇，等待著她的答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不明白，但是被男人這麼看著，森然心裡有些難受。

那個眼神里託付了太多的東西，沉重不已。

莫籍看了她半晌，沒有等到她的回答，他也並沒有多在意，伸手將那蕎葉的枝椏遞給了森然。

「既然你給不了答覆，那麼，便將你的期許交付於我們吧。」

森然接過，看著手中的枝條，再看著侍女托著的盛滿水的銀盤，囁嚅了唇，在想要詢問的時候，腦海里突然出現了畫面，指導著她接下來的一切。

她恍惚了一下，然後將蕎葉的枝幹的前面放在澄澈的水中蘸了蘸，朝著莫籍和燕臨看去。

他們兩人都已經單膝跪在了森然的面前，一隻手褪去的手套貼在了自己的心口處，象徵著忠誠和信仰。

森然拿著枝椏，腦海里的畫面是用這從瑟約地脈取出的水為效忠之人洗禮，將這枝葉上的水珠落在他們的頭上。

她沒有動作，輕輕地將蕎葉放下了。

燕臨覺察到了她的動作，抬頭看向了森然。

「……你，不願意嗎」

他喉結動了動，澀聲問道。

莫籍藍色的眸子閃了閃，唇角扯過一個嘲諷的弧度，心裡是壓抑不住的失落。

眼前的兩個男人，一個沉穩的喜怒哀樂都掩藏的讓人無法窺見，一個清晰的表露在臉上，極端不已。

森然注意到莫籍的失落，眼前明明是人類的形態，但是她還是似乎看見了他耷拉下來的貓耳朵。

銀髮的男人只是眼神微黯，抿著唇，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說話。

「不願意就算了，你果然，更喜歡人類一些……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你再碰我一下!」

莫籍這麼說著，聲音里說不出來是生氣還是傷心，隱約，她竟然聽出了些微的哽咽。

她慌了一下，直接伸手將他的臉抬起來，一看，果然，眼睛都紅了些，瀲灩的，全是水澤。

「不是啊，我沒說不答應呀，你，你別哭啊，燕臨，你幫我安撫一下……燕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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