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蘇晚晚完全不進套，「如果我把鑰匙給你了，你再殺了我怎麼辦？」

「我不會。」

「鬼才信。」

一人一鬼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我，不跟你一個小姑娘計較……」最後關頭，紅眼睛鬆口了，「我回答你的問題，你出去後把樓下柵欄上的鎖用鑰匙打開，我們就算扯平了。」

「這是放你出去的辦法？」蘇晚晚試探性問道。

「嘖，你煩不煩，話真多，答應不答應？不答應滾蛋。」

「求人辦事就這個態度？我看你也不是很想出去嘛！」蘇晚晚可不想被這隻鬼牽著鼻子走，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正好滅滅這隻鬼的威風。

「你……」我不要面子的嗎？如果紅眼睛有身形，蘇晚晚肯定能看到他漲紅的臉。

蘇晚晚見好就收，開始和紅眼睛聊交易的事情。

「呵，你找我可算是找對人了，我可是這個世界的老人了，沒什麼東西是我不知道的，就連監管者的事情我都知道一些。我敢說，在外面那些幼稚的小鬼沒有一個知道你這個問題的答案，能遇見我，你就等著回去燒高香吧！」紅眼睛一派得意的樣子。

「您說的是，出去後我一定給你點最粗的香。」蘇晚晚十分上道。

「想當年我威風的時候，別說是玩家，就連其他的同行鬼怪都不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我一生氣，它們都嚇地落荒而逃，哈哈哈哈哈，那個糗樣。你們這些人類，更是沒多少玩家能從我手裡逃出去。當時的生活，愜意，美哉……」紅眼睛繼續得意道。

「唉，可惜啊，不曾想一次大意，被一個詭計多端的玩家給算計了，淪落到這番地步。」紅眼睛想到傷心事，閃爍著紅光的眼睛染上了一層霧狀的色彩，「以後我要是見到那小子，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切成一片一片的吃了，我還要把他的腦子打開，好好看看裡面裝了什麼東西居然能如此愚弄我…… 」

「呃……咱要不要聊聊門？」聽到紅眼睛越說越起勁，蘇晚晚忍不住提醒他回到正題。

「咳咳，話說遠了。你說的那個門，不好去啊！我勸你放棄，說了你也去不了，只會白白丟了一條命。我看你還年輕，現在回去還來得及，萬一被遊戲監管者發現，你這輩子就到頭了，能留在遊戲世界裡當NPC都是你運氣好的。」

「您說吧，我有心理準備。」蘇晚晚早就想清楚了，如果真的害怕，她就不會來到這裡。

「小娃娃不聽勸，現在的年輕人，真沒耐心，罷了，我就不費著口舌勸你了。下一重世界的門很好找，你來的時候肯定經過了那裡，只是沒有注意到而已。」

「我經過了門的所在地？」蘇晚晚詫異道。她本以為門應該存在與城市的深處，按照紅眼睛的說法，是她找錯了方向。

「是，你肯定路過那條河了吧？」

「忘川？」蘇晚晚不確定道。

「對，門就在水底下，懂了吧？我就說你過不去。」

忘川河裡全是黑色的蟲子，極具有攻擊性，從岸邊進入河底根本不可能。從橋上走也不現實，那座橋單單走上去那股溺死的感覺就會先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