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航拿了塊兒毛巾把他的嘴堵上：「看來他不是很想配合我們。」

「唔。」可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被罵，縮在蘇晚晚身後露出個小腦袋，好奇地看著地上的人。

「八點了，女鬼快到了。」蘇晚晚關掉手機。

地上的小孟聽到女鬼快來了，害怕的雙手忍不住發抖。顧然踢了下他的腿，發現地上一片濕濕的水跡，忍不住說：「嚇成這樣？不會是你殺了她，怕她來復仇吧？」

男鬼憤怒地瞪了顧然一眼，顧然倒是不怕他，笑的格外燦爛。

房子裡的環境驟然暗下，一團黑霧從地板上緩緩升起，地上的小孟忍不住向後蜷縮，滿臉驚恐。黑霧漸漸凝成實體，紅衣女鬼掛著假笑看著地上的男人。

女鬼詭異地笑著：「怎麼嚇成這樣了，你不是最喜歡紅色嗎？你看，我特意穿了大紅色的衣服見你，你為什麼一直躲著我，還用其他人來騙我呢？」

看到男鬼嚇得瑟瑟發抖，女鬼心中愈發開心，笑的咯咯響。

「把符紙撕了吧，我在這，他跑不掉的。」柏拉圖撕下符紙，女鬼伸手扯住小孟的腦袋往外拎，硬生生把小孟體內的男鬼給拎了出來。她回頭看了一眼可可，「幫我照顧下孩子。」

可可朝蘇晚晚身後縮了縮，她好像很害怕女鬼。

女鬼說完，一邊拎著男鬼，一邊朝門外走去：「江偉，你該去贖罪了。」

江偉忽然像瘋了一樣嘶吼著，掙扎著：「范小斐你這個瘋婆娘，你自己想死不要拉上我，你知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東西，他們會把你我全都殺死的，我們會魂飛魄散不入輪迴的。你快停下，快停下。」

范小斐：「他們不是你害死嗎？你害了這麼多人，怎麼現在輪到自己反而害怕了？」

「操，老子當初就該把你一刀殺了。」江偉看著大門口，心中恐慌愈甚，「等等，等等，小斐我錯了，看在夫妻一場，看在孩子的份上，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了。你在恨我，想想可可啊，我們若是走了，可可就沒有父母了。」

范小斐：「我們早就死了，被你活活害死了。」

江偉哭得泣不成聲，范小斐卻一臉平靜，步子不僅不慢，還加快了些許。等到兩鬼離開屋子，大門轟的一聲驟然緊閉。幾人在房間裡等待著，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離九點還有些時間，可當兩鬼出去後，整棟公寓樓里的鬼魂都開始暴動，他們嘶吼著，吶喊著，聲音悽厲，伴隨著江偉和范小斐的慘叫聲。他們兩個估計凶多吉少了。

蘇晚晚捂住可可的耳朵，不知道這樣能不能給她帶來些許安慰。

半小時過去了，一切又回歸平靜，樓道里靜的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到，白潔癱在沙發上喃喃道：「結束了嗎？」

沒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