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眉看了眼'司空明月'，陰沉沉地盯著她身旁的小殭屍。

沒等他開口說些什麼，白府的人已經到了。

領頭的是來紙活鋪子請趙翡出山的白老二。他舉著一個巨大紙人。

身後是三台擔架，架子上坐著一男兩女。

三人木呆呆地，一言不發。

之後才是白府老爺的棺木。

「鐺鐺。」

白府眾人唱念做打地上路，他們學著趙翡套上白衣，手裡拿著紙錢，跟在村民身後。

今日天氣極陰，一路不見太陽。

他們這些學徒，乖乖撒著紙錢。紙錢被大風颳的到處都是，坐在高架子上的三位白府親眾，無一倖免。每人懷裡都是一堆。

司空星星打了個冷顫。

那男人顯然是白府老大，一個紙人。

那兩個女人呢？

和白老大一樣的體態，一樣要紙錢！ ！ ！

這兄弟二人的妻子，應該也是紙人。

昨日還活著的白老二妻子，今日就死了？

她不由地，盯著趙翡的背影，心裡發沉。

趙翡去白家做客，吃的估計不是飯，是命！

離了村子，走到一片苞谷地，眾人砍斷前路的玉米杆子，慢慢將棺材抬了進去。

司空星星站在最外側，看著棺材入土，白老二哭著把架子上的三個活人樣的紙人，推了進去。

紙人不再木楞楞的，他們看著扒著墳邊的新土哭嚎，「當家的，救救我！」

「老二，快把大哥拉上去。」

「小叔，小叔，我不想死啊！」

白老二跪在墳旁痛哭流涕，村民們無動於衷，一掀一掀往下填土。

趙翡點燃一隻香，插在白老爺棺材腳頭的墳堆處。

那香燃燒的極旺，火星子飛射進墳坑，點燃了所有的紙人。

白老爺的棺材在最下面，竟燒出一個大洞，像是張開了懷抱，攬住痛哭流涕的孩子們。

風席捲著紙錢落入墳坑，和紙人一起化為灰飛。

塵土掩蓋掉所有痕跡。

白老二收斂了情緒，將一直扛著的大紙人插入墳腳。

'滴，白府復葬，當前進度三分之二。 」

司空星星皺了眉。

這還不算完嗎？

她沒辦法一直用司空明月的身體。

想了想，她拉了拉趙翡的袖子，靠近他耳邊，小聲說，「我先走了。」

趙翡看了她一眼，對著僅剩的這幾位學徒說，「想走就走吧。」

張雯和劉大腦袋對視一眼，跟著司空星星走了。

小殭屍自然一起。

謝堰齊卻沒走。他想要完成任務的決心很強。

而且，他還有事情待確認。心思翻轉間，他看了眼司空星星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司空星星自然不可能走，她讓小殭屍操控著司空明月回去，在離墳場不遠的苞谷地，換了身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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