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淼悄然握緊拳頭，問完這些問題，她曲起雙腿，腦袋埋在膝蓋，沒有抬頭。現在的她不想看到謝禹的表情，也害怕被對方瞧見她此刻的神色。她緊咬住唇瓣，指甲幾乎要陷入肉里。

「……是你。」

「這麼敷衍的回答，你在拿我當笑話嗎？」

阮淼聲音悶悶說道，她不喜歡謝禹這種簡短含糊的回應，眼眶泛紅。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因為我的記憶很混亂，有一部分被抹去了。」謝禹看著腦袋越埋越深的阮淼，眼裡浮現一絲心疼，還有些許迷茫。

「我只能回答，我沒有將你看成過去的阮淼，或者什麼第二人格。你們在我眼裡不是一個人，是獨立的個體。

沒有替身，你就是你。我認為現在的你很正常，不是因為過去的阮淼是什麼樣的人，而是我內心深處認定你的本性就是這樣。 」

「我似乎在沒遇見現在的你之前，就已經記得你，知道你。」

阮淼猛地拔出埋在膝蓋里的腦袋，神色怔忡握住謝禹肩膀。

「什麼意思？沒遇到我之前就知道我？所以你覺得我和之前的阮淼不是一個人，你是知道的？早就知道了？我出現後就發現了？」

謝禹微微頷首，承認了這些事實。

「最初還不太確認。」

「那你就一直看著我一個人在那傻乎乎地演戲？也不拆穿嗎？」阮淼羞恥捂住面龐，耳朵暈染一抹桃粉的艷色，「現在想起來真的太丟臉了，你看戲看得很開心吧？感覺我像個小丑一樣，醜態百出。」

「不會，偶爾看著彆扭，也明顯能發發現和以前的阮淼不同，但我知道你為了貼合她而特別努力。」

聽到謝禹的回答，阮淼繼續抬手遮臉，沉聲問道。

「所以你知道我和她不是同一個靈魂，沒想過把我驅趕出去嗎？」

「我覺得你很熟悉，我不會傷害我喜歡的人……」

「打住。」阮淼嘆了嘆氣，放下擋臉的手，無語直視謝禹。

「先說記憶，你說有很多都被遺忘，是指包括和我認識的經歷嗎？但我並不認識你，某種意義上，我附身在她身上後，是我們的第一次正式見面。」

謝禹沉默半晌，他糾結擰眉，同樣困惑。

「我也不知道，但我有種預感，我們之間認識很久了。」

阮淼崩潰揉亂長發，她有很多問題想問系統，奈何最能解答她疑惑的它不在身邊。

謝禹也不像是原著里的男主，他說的認識她，難道他也來自同一個世界，也屬於穿書者嗎？

「你的記憶是什麼時候混亂的？和我有關的記憶有什麼？」

「之前出過車禍，腦震盪過後才有的這種情況。和你有關的記憶，都是片段式，只記得你曾經對我笑，那不是以前的你的笑容。」

「算了，那種事你想不起來也沒辦法，總之，你說的喜歡……」話說一半頓住，阮淼撥弄著腳邊的沙礫，下巴抵住膝蓋，「抱歉，我只能說，我目前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嗯，沒關係的，我會等你。現在還在進行副本，確實不適合談這種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