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出現了漏洞?
還是說……
眼前的翁紅梅其實並不是瀕死時期的翁紅梅,而是處於罹患精神疾病,出現自殘行為和被丈夫家暴時期以前?
在虞冷的困惑中,翁紅梅已經抬腿跨過衛生間的門檻,朝更深處的他們一步步逼近。
虞冷瞳孔猛縮,終於看清了翁紅梅手中拖拽著的東西,她口中的「丈夫」。
竟然是一個空白人。
不,或許甚至不能被稱作人。
它通體雪白,膨脹臃腫,長著人的四肢,可是身體上沒有任何屬於人類的器官,脖頸之上就如同托載著一個純白色的橢圓形海綿球,沒有耳朵,沒有眼睛,沒有鼻子和嘴唇,也沒有任何毛髮。
它簡直就是活脫脫一個未經任何雕塑的人形模具,一個可以自由上色的人形畫板。
在無數道錯愕的目光中,翁紅梅表情如常,一邊往浴缸的方向走,一邊僵硬地抬起腦袋問:「哪個朋友是來幫我作畫的人?」
王兆雲主動上前一步:「是我。」
翁紅梅的目光落在王兆雲身上,表情很詭異,忽然問:「朋友,你結婚了嗎?」
沒料到翁紅梅會忽然詢問任務以外的問題,王兆雲愣了一下,如實回答道:「我結婚了。」
聽見這個答案,翁紅梅眼珠露出的面積變大了一些。
她的語氣似乎很期待,又問出第二個問題:「你幸福嗎?」
王兆雲如遭雷擊。
她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思考許久,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應該是幸福的。我有一個很懂事很聽話的女兒,她很心疼我,總是在我做完家務以後主動幫我揉肩……」
提到女兒,王兆雲緊繃的身體放鬆一些,眼裡泛起柔和的光,看著很平靜。
未料,翁紅梅緊緊盯著她,回復的語言十分犀利:「你的幸福里為什麼沒有提及你的丈夫?你的婚姻不能缺少你的丈夫。」
虞冷感到十分詫異。
眼前的翁紅梅雖然肢體不太協調,甚至有些僵硬,但她並不像一個已經死去的鬼魂。
恰恰相反,她的面部表情和說話語氣都十分鮮活,仿佛只是在某個街角不經意偶遇到王兆雲,和好友平靜地聊著天,討論有關婚姻的話題。
王兆雲笑得有幾分自嘲和苦澀,回答說:「是的,我的丈夫不是一個好丈夫。他迷上了賭.博,有時還會家暴我,總是給我留下一身的傷,對待婚姻也不是十分忠誠。如果只論我和他的婚姻,那我確實不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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