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只能留下來，抄作業。

「是，楚夫子。」二寶自己失誤，也不多說。

認真地抄寫起來。

楚煥圍著他的身邊，踱步。

「湯易，不錯，你字跡工整，頭腦聰明，照你這樣的學習進度，下學期，你就可以升丙班了。」

「謝謝夫子誇獎。」

教習室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楚煥與二寶的時候。

楚煥突然壓低聲音道，「你們娘親過得還好不？」

二寶……

呵，這貨竟然對他們娘親，還不死心？

忍了這麼久，又開始了？

他抬頭看向楚煥。

楚煥漲紅了臉，「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身為老朋友關心一下，我現在身為夫子，有頭有臉的，我要是想娶妻，多得是人將黃花大閨女嫁給我，你不屑想你們的娘親了。」

二寶垂下頭，繼續抄寫作業。

楚煥又道，「我只是體諒你們娘親不容易，你們爹死在外頭了，你娘親年紀輕輕當寡婦，對了，你們爹是真的戰死在外面了嗎？」

「不知道，應該是吧。」二寶冷漠回道。

楚煥輕咳一下，「那你們親娘呢？你們兄妹四人，各自都長得不同，你們親娘是一個人嗎？還是不同娘親？」

二寶停筆。

啪的一聲，扣在了桌面上。

「楚夫子，你不覺得問這些太冒昧了嗎？我們家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夫子來過問了？」

楚煥正色道，「你上課走神，精神狀態不佳，我身為夫子，過問了一下你的家庭情況，有何不對？學生的生活狀態，與家庭情況有莫大的關聯，你們家要是有什麼事情，有什麼難處，只要我能幫得上的，我身為夫子，也應該幫忙的。」

二寶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

神情漠然。

「多謝夫子關心了。不過，我們家的家事，用不著夫子來過問！」

繼續抄寫作業。

一個字不回答了。

好在楚煥見二寶真惱了。

不再多說。

他面上掛不住，也懶得看二寶寫作業了。

一拂袖，走了。

***

廖懷玉在湯家村守了半個月，為了謹慎起見，他還寄了信回家。

說他是要掛了，那就是亂木村背後的勢力，弄死他的，要記得給他報仇。

云云……

沒想到，風平浪靜。

沒有人來找小元寶的麻煩。

想必是覺得小元寶不好惹吧？

蔡氏也漸漸地放鬆下來，又放幾個孩子們正常出門玩耍了。

亂木村一戰，小元寶的符消耗了不少，她被關在家裡不出門的時候，無聊沒事幹，就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