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舅!」腓腓又叫了一聲,環住了趙纓的脖子。
那一剎那,靈徽看到趙纓的眼睛竟然微微泛了紅。
「腓腓!」他抱著孩子,激動地手足無措,竟然來回在原地踱步。
「腓腓想吃什麼,讓廚下給你做好不好?或者你想玩什麼,阿……阿舅給你準備了好多好多,帶你去,行不行?你喜歡不喜歡聽曲子,我吹給你聽?」
一連串的問題,把腓腓都問得不知所措,一雙眼睛看向靈徽,示意讓阿母抱抱。
「阿兄去梳洗一下吧,我都聞到酒氣了。」靈徽輕聲道,趁機給結綠遞了個眼色,「還不快去服侍殿下沐浴更衣。」
結綠得了赦免,臉上終於有了血色,匆匆答應著,便去扶趙纓。
「阿兄以前不飲酒的,怎麼近來貪杯至此,都熏著腓腓了。」靈徽故作嗔怪,將腓腓抱回了自己懷中。
趙纓嗅了嗅自己的衣袍,嫌惡地皺了皺眉頭,少傾,扶著結綠離開。
直到他離開,那美人依舊跪在地上,望著纖弱又可憐。
靈徽上前,伸手去扶她,和顏道:「快起來吧,地上多涼。」
那女子怯怯地抬頭,望著靈徽,額心的硃砂記分外鮮艷,將整個人趁得輕柔婉媚。
「多謝女君。」她俯身見禮,卻不動聲色地躲開了靈徽攙扶的手。
靈徽看著她疏離戒備的模樣,並未介意,只是道:「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那女子仍垂著眼眸,卻不再如方才嬌怯,淡聲說:「殿下待女君與旁人是不一樣的,誰人猜不出來呢?」
靈徽胸口微澀,尷尬了一瞬,道:「一起長大的情分,再無其他,你莫要介懷。」
那女子搖頭:「我哪有資格介懷,無家可歸之人,殿下肯收留我,已是格外開恩了。倒是女君,切莫生什麼誤會才好。」
她是個聰明的女郎,聰明的有些凌厲。
靈徽淺笑:「阿兄能有美人相伴,那是再好不過了。他征戰沙場多年,從不知顧惜自己,我比誰都希望他能安定下來,多加休養。不過……」
靈徽微蹙雙眉,嘆道:「女郎身負天命,乃極貴之人,若是無名無分地跟著我阿兄,豈不委屈?」
皇甫妙儀猛然抬眼,看著靈徽的眼神有些複雜。大概她也想不到,這個看著溫和無害的女君,如何能說出這樣犀利直白的話語。
靈徽很有耐心,牽著腓腓坐到窗邊的胡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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