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疚自責齧噬著他的心,讓他寢食難安,憂心忡忡。
……
靈徽回屋時,還是無法安睡,哪怕親眼看到女兒恬淡的睡顏,哪怕親耳聽到林娘說一切無虞,她仍心有餘悸。
「七郎,我有個主意,你可願一聽?」靈徽思來想去,終於想到一個辦法。
謝衍睜開眼睛,認真地看著靈徽。
「既然皇后想要封你為揚州刺史,且有意讓你掌江南兵權,你不如就將這些暫領了,不過不要在建康為職,我們去廣陵。」
「去廣陵?」謝衍猛然坐起,慎重思考著靈徽的意思。
「對,廣陵離京中不過百里,京中任何動靜皆可兼顧。而且,那裡為江東咽喉鎖鑰,陳兵於此,內可平患,外可禦敵。」靈徽解釋道,倉促間緊緊握住了謝衍的手,謝衍的手和她一樣冰涼。
事到如今,這不失為一個辦法,更有可能是一個轉機。
「喪儀一過,我們就離開。」謝衍撫了撫靈徽的頭發,將她的頭靠在了自己的懷中。
……
今年流年不利,怪事分外多。都聽說江北不大太平,朝廷新封的代王慕容楨與北漢頻頻交手,打了好幾仗,焚了數座城池。也不知這江南能太平多久?
不管怎麼說,新皇繼位大赦天下,減徭役和賦稅,看著倒像是一個好開端。
……
從安陵送殯歸來後,靈徽再次奉詔入宮。
這一次卻是直接去了昭陽殿。
日暮門扉深掩,坐在殿中的人藏在一片陰影中,看著瘦弱伶仃。
「見過貴嬪。」靈徽行禮,半晌後才見對方才木木的轉過頭來,眨了眨眼睛,確認著來人的身份。
「女君?」她終於認出了靈徽,倉促地了略有凌亂的鬢髮,匆忙走了過來,緊緊抓住了靈徽的手。
這才多久,那個性子簡單純粹,卻又鮮活可愛的女郎再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面色蒼白,雙目無神的深宮婦人。
靈徽心裡發酸,控制不住的紅了眼睛。
「他們竟然磋磨你至此!」靈徽喉口哽咽,忍不住將楚楚的手攥的更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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