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徽從未見過他這樣陰鷙的一面。
「京中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什麼一切和我們計劃的完全不一樣?」靈徽握住他的手,試探地問道。
謝衍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答非所問:「我們回去接了腓腓,就北上徐州,好不好?」
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不肯說,選擇將一切都埋在自己的心裡。靈徽篤信,若是沒有變故,他一定不會將她放於危險中,不管不顧。
「好。」她不再多問,等著他將一切情緒好,主動告訴自己。
「這附近有謝家的一處宅院,我們很快就到了,你忍一忍。」謝衍在靈徽的額上吻了吻,安慰道。
她的胳膊做了簡單的包紮,但是未用藥,所以仍有鮮血往外滲出。
「腓腓好不好?」靈徽問。
謝衍點頭:「她很乖,吃得好,睡得也好,你不要擔心。」
「阿姊和阿母呢,她們可安?」她又問。
謝衍停頓了幾瞬,聲音沉了沉,似乎不大高興:「她們自然無恙……你總是想著別人,豈不知……」
他欲言又止。
靈徽何等聰慧,立刻就捕捉到了他的怨怒,雖不知為什麼,但他的語氣似乎……有些生分,絕不是以前那樣親切自然。
她想了想,往他懷中又縮了縮:「她們是你的親人啊。」
謝衍無聲冷笑。
他該如何告訴她,她的善良,她的無私,只會受人利用,被人辜負。而他亦被蒙在鼓裡,做了別人的幫凶,成了別人手中鋒利的刀。
他一直都奇怪,為什麼阿母那樣輕易就接受了靈徽,為什麼願意讓她和楚王修復關係。原來不是開明大度啊,不過比其他人謀算得更深一點,看到了她身上僅剩的那點利用價值。枉她想著用自己離間楚王府和桓家,別人直接就將楚王引出京城,趁此時機誆騙桓敬入宮,手起刀落,利落無比地解決了一切。
皇帝早就崩逝了,什麼病重託孤,什麼改立太子,全都是謊言罷了。
桓敬信了,自己也被誆騙,召集自己能召集的一切勢力,當了這場宮變的罪魁禍首。
桓家被除,楚王被騙,太子成功繼位,阿姊心愿得償……沒有誰在意桓家會如何處置那個以身涉險的女子,她不過是個棄子。
自己何嘗不是。
「七郎……」她聰慧的讓人害怕,只言片語就讓她大體窺到了事情的真相,她的聲音里有哀楚的況味,依依道,「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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