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王家就能呼風喚雨,重新回到權力之巔麼?」靈徽覺得她思考問題的方式過於奇特,不可喻。
蕭季瑤笑得更狂:「誰告訴你我會安心做他家冢婦?不過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罷了。」她看著靈徽,哀其不爭地嘲諷,「難不成如你一般,溺於情愛之中,還妄圖用感情控制男人。當真蠢得可以。」
靈徽雖惱她張狂狠辣,但不得不承認,她說得是對的。自己落在別人眼中,可能比蕭季瑤更可笑,更可悲。
「這一切都被趙纓毀了……我早看出他是柄利劍,可惜這柄利劍不能為我所用,反而還刺到了我的心口。」蕭季瑤望著城下的芸芸眾生,聲音忽然低了下去,聽著很是哀傷。
「……」靈徽亦望向城下,沒有說話。
「如你所願,此番謀逆之事,趙纓已經查到了我的頭上。按照他的性子,我想必不能得活,既然如此,那就玉石俱焚也好。」蕭季瑤忽然收回了目光,轉身扼住了靈徽的脖頸。
靈徽出於本能,抱緊了孩子,生怕她受任何傷害,卻也失了反抗的機會,被死死地按在了城牆之上。
半個身子懸空,她聽到城下驚呼地聲音,也聽到了城下趙纓的嘶吼聲:「還請長主莫要妄為,放開宜城君,否則臣就只能失禮了!」
他的聲音勢如雷霆,響在靈徽耳中,讓她恐懼到極致的心神緩緩回了軀體之中。
「楚王殿下難道想要當街誅殺長公主不成?」蕭季瑤對著城下喊道,聲音尖利,「今日我出此下策,也是被殿下逼迫,既然殿下不肯給活路,那我就帶著這母女二人一起死,只是不知殿下是否捨得。」
說話間,靈徽注意到,城門守衛和趙纓手中的影衛已經圍了上來,距離他們不過數步,只待趙纓之令便可將蕭季瑤帶來的人圍殲。
可那樣做,自己和腓腓就危險了。
蕭季瑤也仗著這一點,並沒有表現出恐懼,反而眼中帶著異常的興奮之色:「楚王殿下大可一試,大不了魚死網破。」
「你欲如何!」趙纓動了怒,手中的弓已有了起弦之念。
「兩件事,你若做到我便放了她們。」蕭季瑤將靈徽的身體又往下推了推,城牆高大,眼看著小半個身體已經懸空,靈徽知道再這樣僵持下去,就算蕭季瑤不出手,自己也有可能失足落下。
千鈞一髮,再也無法耽擱了。
趙纓明顯慌亂了起來,他反覆端察著距離,思考會不會有一箭射殺蕭季瑤後,將靈徽安安穩穩救下來的可能。
令狐望看出了他的意圖,冰冷的手按住了他,也阻擋了他這樣的念頭:「殿下千萬不可衝動,且不說女君和孩子在她手中,稍微一點差池就有可能讓她們遇到危險。就說她特地選在大夏門之上,就是為了讓百姓目睹。當街射殺長公主其罪不小,悠悠眾口,不可不防啊!」
「圓月和孩子在她手中,這個瘋子……」趙纓方寸大亂,已沒有平日的鎮定和從容。
「先答應她再說,徐徐圖之也好。」令狐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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