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趙纓比了比手, 示意他入內詳談。
堂室中,博山爐繚繞出裊裊的煙氣, 也讓趙纓的神色多了幾分莫測, 他聽完李雍的稟告,沉吟了半晌,才緩緩道:「陛下倒是將這制衡之術運用的嫻熟,只是他忘了, 別家尚可,王家我是萬萬容不下的,尤其是王冀。」
「殿下的意思……?」李雍試探地問道。
趙纓眼裡全是冷意:「王冀一房,一個不留。至於王裕……他已老邁,崖州雖偏了些,到底氣候尚可,也讓陛下全了這段師生之誼,免得被人指摘。」
「可到底是王裕一脈與謀反之事牽連甚深,反而是王冀這房並無直接證據證明……」李雍猶疑道。
趙纓端起手中的茶盞,漫不經心地吹了吹上面的浮葉:「證據麼,還不是人找的。聽說那廷尉正手下能人頗多,有個叫陸敏的嫉惡如仇,很是能幹,這件事交給他查吧。」
「何須如此麻煩,王家既然已有了謀反之舉,罪名還不是隨便給。」李雍以為自己聽明白了趙纓的意思,便順著他的話繼續說下去,自覺出了個極好的主意。
趙纓卻不同意,放下茶盞後的臉色帶著幾分陰鬱:「當年王冀陷害我師父,害晉陽軍孤立無援,最後全部殉城而死。我欲報此仇多年,常常夜不能寐,輾轉難眠。可若今日我亦用陷害之法去對付他,那與他又有何分別。我定要讓他付出代價,且心服口服!」
李雍聽他這樣說,暗暗嘆服,心里也多了幾分敬佩,於是道:「殿下待奴婢有恩,奴婢自當效犬馬之勞。殿下放心,後面的事情交給奴婢,陛下那邊若有動靜,奴婢就讓他來傳話。」
說罷,他指了指身邊的小黃門,將他引薦給了趙纓:「這個猴崽子是奴婢的乾兒子,叫一向很機靈,也素來仰慕殿下風采。殿下若不棄,多教教他,也是他的福分。」
「談不上教,你看中的人怎會有錯。本王對身邊人只要求忠心二字,若能做到,自然前途無量。」趙纓端察著這個面容清秀的少年,依稀覺得面熟。
那孩子乖覺,見趙纓看他,便笑道:「殿下忘了,奴原在宣陽門當值,您每次進宮,都是奴帶著的。殿下善心,看奴生得矮小,下雨的時候總是自己撐傘,奴把這些都記在心里了。」
原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趙纓淺笑一下,轉而去和李雍聊些旁的事情。
……
靈徽回到清都觀時,時辰也不早了。
謝衍今日看她心情不大好,便在宴席結束後,帶她去了城西觀俳優之戲。那俳優自西域而來,生得俏皮古怪,言語十分詼諧。
靈徽縱然心事重重,仍被逗得捧腹不已。她轉頭想要和謝衍說話,卻陡然觸到了他的目光。
他並沒有看台上,而是直直地望著她,眼底蘊滿柔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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