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箭在後背……
就是沒有上過戰場, 靈徽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裴叔父經營上庸多年,若說有叛賊或者細作,也沒道到現在才出手, 還將地方選在了他郡。
「有什麼便直說。」靈徽對盧寬道, 勉力壓著聲音里的顫抖,讓它聽著還算平靜。
盧寬抬頭看了眼靈徽,心中滿是裴將軍死前的不甘和悲涼, 心一橫便將所有的懷疑盡數倒了出來。
「屬下不畏死, 所以便直言了。」他又行了個大禮, 沉著聲音道:「屬下懷疑,將軍之死, 與趙將軍有關。」
「阿兄麼?怎會?」她下意識反駁。
盧寬卻很篤定, 並不給她辯駁的可能:「此次行軍之事機密,定下此計的人唯有趙將軍和令狐軍師。那日江上風平浪靜, 並無敵軍之蹤跡,但裴將軍謹慎, 仍命軍士嚴防死守,里外皆是親信。後來, 忽有一艘船隻鬼鬼祟祟跟隨,將軍命我們不可擅動, 只做好地方,萬不可打草驚蛇。可是, 當江上忽然霧起後, 那艘船卻陡然靠近,以弓弩攻擊。我等皆驚了一跳,全力應對時,忽然聽到身後將軍一聲慘叫, 這時將軍已經中箭,位置卻偏在身後。」
「驟然失去主帥,軍心立時便亂了,何況對方訓練有素,根本不是尋常所遇之敵。我等不敵,全軍覆沒,滿船之人除了我水遁逃跑,再無一人活下來。」
說到這裡,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又哭了起來。
靈徽想著當時的場景,心中如被刀刃凌遲,卻強迫自己不要被悲傷左右,必須要將事情弄個明白。
「那也可能是敵人早得到了消息,早有布置。」她將盧寬扶起,二人仔細分析起來。
盧寬否定了這個說法:「依照匈奴人的做法,若是早發現此船有詐,定會正面來阻,斷不會用這樣的手段。何況,趙纓所率之軍才是主力,他們對他投降,對將軍出手,說不過去。」
「那也許會是水匪……漢水上多年水匪肆虐,他們勾結軍中之人,也有可能。」
「若無深仇大恨,誰家水匪不圖錢財,只圖人命。那船上為了遮掩,財物糧食甚多,可直到船沉,都沒有人動一分一毫。」
「……」
「屬下還有證據!」盧寬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他心中清楚,若真是趙纓而為,待他發現自己回了上庸,必不會讓自己活。既然如此,不如一次說清楚,女君若是有心,絕不會為了個男子,置將軍之仇於不顧。
「什麼?」靈徽這時的聲音已經沙啞的不成調子了,一千種一萬種由,她都為趙纓準備好了。
她說過會信任他,怎麼可以又因為隻言片語而懷疑他呢。
她那樣喜歡他,信賴他,把他當做自己生命中僅有的光芒。她以為,這個世上若還剩一人對她毫無條件的好,那個人便只有趙纓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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