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將軍大名我亦聽過,他駐守上庸多年,城池穩固,治下安寧。無論是匈奴還是南夏都在爭取他,可是他誰都不降,也不會朝廷的徵召。」謝衍道。
上庸處於漢水上游,益州、荊州和雍州交界之處,位置十分重要。
謝衍口中的南夏,由益州刺史皇甫承趁中原大亂,反叛朝廷而建立。大魏偏居一隅,自保尚無力,更別說出兵平叛。皇甫承藉助益州之富饒,養精蓄銳,短短數年便占了寧州,成了一方割據之勢,更有東進北上之心。
可惜,上庸是他始終無法攻破的城池。上庸不破,他只有龜縮在西南一隅。
匈奴亦多次出兵,但上庸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所以也只有無功而返。劉棼只有不斷派人前去招撫,給予高官厚祿相誘,但裴述絲毫不為所動。
至於朝廷……當年王家慫恿,朝廷見死不救,眼睜睜地看著城池陷落,並州之兵戰死無數,他心里怎能不痛,怎能不恨。哪怕如今的皇帝,早非當年天子,但畢竟也是蕭氏一脈。
「上庸之兵可順漢江而下,一兩日便可抵達襄陽。只可惜……」靈徽也有疑慮。
上庸不屬於任何一國,若真出兵,恐怕阻礙重重。趙纓治下嚴謹,這麼一支人馬直奔襄陽而來,他不會不警覺。她用手摩挲著印信,愁容滿面。
謝衍知道她憂愁的是什麼,不過那是她和趙纓的事,他沒有任何立場置喙。
「依你所言,當初印信在殷將軍手中,為何他不能調動上庸人馬?」謝衍轉而望向靈徽手中的印信,疑惑不解。
她的眼眸亦落在印信之上,這是阿父留給她的,為數不多的東西。在這樣的亂世,她不知道這到底是福還是禍。不過阿父既然給了她,她必要繼承阿父之志,用自己微薄的力量,還天下一個安寧。
「我阿父有遺言,唯我與印信同在,方可調動他的部曲。並州軍哪怕只有最後一人,也不可忘了保家衛國之志。」靈徽嘆息,說起阿父,眼圈又紅了。
「既然如此,必要讓此物得其所,不可讓忠義之人陷入困境。靈徽,依我所見,莫要擅動,先靜觀其變。」謝衍囑咐。
她心中已經有了成算,無論如何,盡力而為。
「無論如何,你都要當心,只要用的上我,遣人來知會一聲便好。」謝衍輕聲道,話未說完,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沉沉靠近,絕不是雲閣和星台。
靈徽本能驚慌,猜到是殷灃去而復返。
尚未作出反應,下一瞬,她便落入了一個檀香氣的懷抱之中。然而對方的臂膀卻矜持著禮數,不過虛虛的圈著,身體僵得厲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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