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擁有的太多,失去的太多,所以顧忌就變得更多了。蕭邡畢竟是王侯,言語敲打幾句,但願他能有個顧忌,莫要再打什麼糊塗主意。
但蕭邡卻顯然沒有這個覺悟。
趙纓離開後,他咂摸著他方才所說的話,品出的卻是另外的意思。
他原本看不上趙纓的,不過是個沒有家世依仗的白衣,仗著有幾分勇武,建了些軍功,所以得到皇帝的看重,讓他堅守坐鎮荊州要地。說到底,是個朝不保夕的存在,哪裡有什麼根基。
他今日肯主動親近,不過是聽蕭季瑤說起過他與楊靈徽的關係。既然他自己都承認了他們之間的不同尋常,那說明蕭季瑤的主意不錯,從趙纓下手也是換取芳心的捷徑。
蕭季瑤野心勃勃,便當他是個傻子麼。如花美眷他也要,美人背後的勢力他也喜歡,到時候成了事,有趙纓這樣的猛將給自己保疆守土,那豈不是一舉三得。
蕭邡摸了摸下巴,越發覺得自己勢在必得,前途一片輝煌。
……
趙纓方才所說,也並非藉口。
又到了霜降之時,便又到了師父的忌日。以往他都是自己獨自祭祀的,可是今年圓月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於是悲傷都有了依靠,他再也不用一個人面對蕭蕭索索的世界,感受五臟六腑的空寂和荒蕪。
靈徽早早就換好了素衣,頭上只用一根銀簪挽了發,鬢邊簪著一朵小白花,襯得五官越發疏淡朦朧。
觀門深閉,裊裊青煙盤旋,一人一個蒲團地跪在師父的牌位之前,相顧無言,各自垂淚。
「昨日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靈徽將一支香插入了香爐中,拭了拭殘淚,轉頭低聲問道。
趙纓看著她纖瘦孤清的背影,想要解釋,卻欲言又止,最後只淡淡道:「見你無恙,便放心了。」
「放心什麼?放心將我交到別人手中,由著別人照顧我麼?阿兄,你怎麼總是這般有趣,自以為自己所想便是對的,做什麼都是為了別人好……我阿父當年小看你了,你根本不該去戰場廝殺,你該去當聖賢,讓人頂禮膜拜才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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