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太子?」葉元蕭猜出了點什麼,「溫衍與太子關係甚好,二人還是生死之交,溫衍十七歲那年突然犯病,據說是太子背了他很遠的路才找到了大夫救了他,溫衍對太子一直都心有感激,太子被彈劾那次,也是外祖父和舅舅極力幫忙才得以脫險,溫衍膽子小,縱使他再恨也想不出這個損招,還動用太后把妹妹引到皇宮去。」
一個有哮喘病的文弱書生,不僅帶著人跑到那麼遠的地方,還帶了那麼多士兵,又設了埋伏把傅朝尋引到那裡,定然是有人在背後出謀劃策。
傅青面色凝重地道:「太子陰險狡詐,與太后很像,畢竟是她一手帶大的,如今皇帝只有他一子,雖然皇位勝券在握,但是也保不住虎視眈眈的親王府生撲過來,他現在是想多爭取一些權利,想讓溫家盡心盡力地為他賣命,他也怕溫家和將軍府聯姻,畢竟他們摸不清我們葉家人的心思。溫衍定是鬼迷心竅聽了他的話,才做出這等事來。」
她緩了口氣,頓了一下手中拐杖,語音冷了一些:「我不能再坐視不管,現在我們有了回擊溫家的說辭和證據,我會去一趟皇宮,要求皇上給一個公道,這次……」
她停了一瞬,看了一眼垂首的溫容,放輕了些語氣道:「這次不能再心慈手軟,起碼要削弱一些溫家勢利,讓他們斷了再加害葉家的念頭。」
她又看向葉展橈:「橈兒明日和你兄長陪我一同前去,帶上你們手中溫沛和溫瀝貪贓枉法的證據,先從這二人下手。」
只要把這二人剷除,溫家就會少一半的權勢,再加上前段時間傅朝尋對這二人的舉證,除掉他們會容易很多。
葉展橈站起身,雖然覺得讓母親出面很是擔心,但是母親確實有一些話語權,他便行了一禮道:「好,明日我會帶上兄長和一些大臣極力配合母親。」
葉元傾立在一旁,雙眼通紅通紅,看著一家人極力維護自己,既感動又愧疚,若是她早點和溫衍把事情處好,就不會鬧這麼大的事,年邁的祖母也不會再踏進兇殘的權勢中來。
傅青擔心太久,一整天都未用飯,時下一雙手不住地輕顫,她慢慢站起身,對溫容道:「容兒,想開一些,以後你還有展橈,還有三個孩子,還有我們葉家人,我們就是你的靠山,任何時候都是你的靠山,你且收拾收拾心情,讓廚子給大家做些熱乎的飯菜,咱們吃飽了才有力氣對付惡人。」
溫容擦著眼淚,連連點頭。
葉展橈心疼地走到她跟前,牽起她的手,幫她擦著眼淚:「我陪夫人一起去,聽話,別哭了。」
溫容緊緊抓著葉展橈的手,就像抓住了今後的人生。
葉元傾回了閨房,喝了好多熱茶才把身子暖回來,她擁著厚厚的毯子,趴在窗前,又望著那棵光禿禿的大樹發呆。
冬天怎麼這麼長啊!什麼時候才能到春天呢?
傅朝尋,他醒來了嗎?
——
一處幽靜的庭院裡,一襲白衣的傅呈延給下人們交代完,輕步進了東邊的一個房間。
房間裡點了很多火爐子,非常暖和,爐子上還座著一罐湯藥。
藥味很刺鼻,傅呈延微微蹙了一下眉頭,抬袖掩了一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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