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繡的確實挺丑的。
香囊沒有送出去,後來傅朝尋也從未提過香囊的事,她以為他真的不想要,便隨手送給了溫衍。
誰知,他至今還記得。
他望著她,神色愈冷,低聲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要?是你偏心偷偷送給了他。況且,你與我成婚,不也是因為與他賭氣嗎?」
與他賭氣?他這又是什麼說辭?
她望了一眼越下越大的雨,催他回去:「傅大人,夜深雨大就不留你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他在身後問她:「葉元傾,這一世,你真的要嫁給你表哥?」
雨聲很大,他隱約聽到她「嗯」了一聲。
葉元傾疾步前走,腳下的雨水被她踩得「啪啪」作響,但是還沒走到門前她又折返了回來。
她把手中的傘塞到他手裡,說:「回頭好好向皇帝邀功,不能白受這個傷,若是你真有能力搬出親王府,屆時我會帶上禮品去祝賀你。」
她這話說的有幾分誠意,還有幾分諷刺。
他想把傘還給她,結果她轉身跑開了。
雨越下越大,全身濕透的他早就感覺不到冰涼了,在巷子裡站了一會,琢磨著她最後幾句話的意思,徒步回了親王府。
到了親王府,他在書房裡坐到深夜,連衣服也不換。
衛知拿了乾衣服過來,硬著頭皮勸道:「公子,您先把濕衣服換了吧!您身上還有傷。不管遇到啥事,先照顧好身體再說。」
傅朝尋今天午時才回的京城,換了衣服就出去了,直到現在才回來,結果回來以後,就這樣默默地坐了很久,衛知喊了好幾次他都不。
衛知猜,公子應該是去找葉元傾了,最近葉元傾和溫家少爺成婚的事傳的人盡皆知,就連親王府里的小丫鬟們都天天議論。
他這是……被情傷到了。
傅朝尋一個姿勢坐太久,受傷的胳膊又酸又疼,他動了動身,揉了揉發漲的眉眼,起身解著濕透的衣裳。
衛知幫他脫著,看著他那一身傷疤,眼眶瞬間紅了,這又是幹了什麼啊?受這麼多的傷。
公子去禹國的時候,他說要跟上,但是他硬是不讓跟,說他要做一件事,害怕他跟著有危險。
「公子。」他輕輕叫了一聲,說:「您之前說,以後讓衛知寸步不離,可是您不能總是食言呀?您去禹國不讓我跟著,您去找元傾姑娘也不讓我跟著,我要怎麼照顧你,我要怎麼給你出主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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