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房間裡,又剩下她一個人。
那天,她望著漆黑的夜空,麻木地站了一整晚。
後來她想明白了,哪怕心需求再強烈,她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控制住。
控制不住的時候也只有一回,那一回後,她就徹底對他失望了,失望到連與他說話的心情都沒有了。
若那次,不是因著葉家門庭沒落不敢得罪親王府,她可能在他父親拿著那張不足以證明她與人通姦的證據甩在她臉上時,她就徹底離開那個夜夜空守的家了。
人在心灰意冷的時候真的什麼也不在乎,什麼也不在乎,連眼淚都不會流。
後來,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她支撐著繼續做他的妻子,她完全想不起來,現在也懶得再想了。
她把手串放下,打開溫衍讓葉紹轉交給她的小盒子,小盒子裡依舊是一顆閃閃發光的白玉珠子。
五年了,溫衍送了五年同樣的白玉珠子,他每送一顆,就代表著離她許給他的承諾更近一點。
以前,她收到後會開心很久,今日她卻心情複雜到紅了眼睛。
溫衍……溫衍……
翌日,葉元傾一大早就被娘親叫了起來。
晨風習習,葉卓帶著葉寧和溫衍來到將軍府,三人一進門就往葉元傾的閨房去,葉元恆急忙叫住他們:「兩位公子且留步,我妹妹可能還在裝扮,你們不能進去。」
自家妹妹自然要自家哥哥保護,葉元傾正是待嫁的年紀,即便是堂兄表兄也得守點規矩。
兩位公子被葉元恆叫了去,葉寧則一人進了葉元傾的房間。
此時葉元傾已經梳妝完畢,正坐在桌前發呆。
葉寧打量著她,誇讚道:「姐姐今日穿得真漂亮,這一身粉衣,太適合你了。」
葉元傾拉她坐下:「都是上的人,不能落了人口舌。」
葉寧見她面色不佳,問道:「姐姐哪裡不舒服嗎?」
葉元傾捂了一下胸口:「就是有點胸悶,昨晚沒有睡好,做了一夜的夢。」
葉寧問她:「姐姐做了什麼夢?」
葉元傾回憶夢中血淋淋的場景,攏了一下秀眉道:「記不清了,不過沒多大問題,我坐一會就好了。」
葉寧給她倒了一杯茶,說:「姐姐既然不舒服,就留在屋裡別出門,我們正好有了趕走姜齊的說辭。待會兒我出去跟他們說,就說你不便見客。」
葉元傾問道:「那要怎麼說?可別太過失禮,畢竟父親和伯父經常與太傅大人打照面。」
葉寧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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