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姜姑娘並沒有性命之憂,當務之急是如何讓世子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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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宋懷川還坐在書案前抄寫佛經,忽然聽見了宋嚴前來傳話,道是姜姑娘撞牆自盡了,不過好在奴婢們及時發現,將姑娘救了下來。
聞言,宋懷川起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便是冷笑一聲,好一個不識好歹的姜明月。
他原本是想讓她這段時間在牢房中好好靜一靜,他願意暫且先放她一馬,可偏偏她不是好歹,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給她留這個面子。
於是,宋懷川便逕自起身走出了書房,出府的時候逕自牽過一匹馬,翻身上馬便離開了,見此,一旁的宋嚴只好讓奴僕將準備好的馬車重新拉了回去,隨後他便也匆匆上馬、去追世子了。
很快宋懷川就到了天牢,隨後下馬一路朝著牢房走去,步伐匆匆、面色冷淡,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一進牢房,就看見文玉林坐在桌子旁邊開藥方子,而清玉則是坐在爐子旁邊煎藥,許是擔心濃煙會熏到姑娘,清玉還特意在間隔遠一點的牢房之中煎藥。
見世子這般匆匆前來,文玉林忙不迭起身,他道:「稟告世子,姜姑娘並無大礙,只要好好將養著,過不了幾日就能恢復。」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有意加重了「好好將養」這四個字。
只是可惜,不管是聽出來了、還是根本沒有聽出來,宋懷川都決定這次定然不會這般縱容著姜明月了,將這件事情輕拿輕放。
未曾停歇,宋懷川逕自走到了床榻邊,月牙黃的輕紗如同晨間的薄霧一般籠罩而下,在他們之間形成了一道永遠都不可跨越的屏障。
他輕輕停下了腳步,冷笑一聲,逕自伸手掀開了床幔,頓時她的面容就毫無遮掩的映入了眼眸。
朦朧的燭光落在了姜明月的面容之上,似乎也消減了一些她面色的蒼白。
宋懷川沒有開口說話,他垂眸視線落在了她額角有些礙眼的絹布之上,眼底隱隱有些笑消融的寒冰再次肆無忌憚地蔓延。
怒上心頭,她怎麼敢就這樣尋死?
是以,他忽略了心頭如蜻蜓點水一般,轉瞬即逝的悔恨。
宋懷川徐徐在床榻邊坐著,見此,一旁的文玉林快步走上前,他心中猛地一咯噔,看世子這個樣子,也能猜到恐怕這件事情不會如此輕易善罷甘休了。
只是文玉林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卻忽然見宋懷川側眸神色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文玉林心中一驚,驚覺自己今日未免有些多言了,只怕他再為這姜姑娘說好話就要自身難保了。
於是文玉林也不敢再多言了。
宋懷川坐在了床榻邊,他的視線安安靜靜落在了姜明月的面容之上,半響之後他忽而直接伸出了右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之上。
那樣纖細的脖子,似乎只要他微微用力,就能將她的脖子徹底折斷。
文玉林雖然是眉眼低垂站在了床榻邊,可此時他的餘光也能看見世子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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