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她從心底根本不想去繡這個荷包。
他對此心知肚明,卻仍是要用權勢壓著她去做一些根本不願意的事情。
天地之間,原本就沒什麼心甘情願的事情。
他視線微哂從繡繃上離開,輕嗤一聲,將繡繃直接扔在了姜明月的雙腿之上,語氣戲謔毫不留情道:「繡成這個樣子,也不怕觀音菩薩會怪罪於你。」
這不是他吩咐下來的差事嗎,即便是菩薩要怪罪也落不到她的身上。
常言道冤有頭債有主,菩薩便是要怪罪也應該找他去,遷怒不到她的身上。
心中雖然是如此想著,但是姜明月卻一邊用手將繡繃了一下、重新放回了桌子之上,一邊眉眼低垂,嗓音柔和道:「奴婢自知繡工粗糙入不了世子的眼,世子這樣的身份合該用名貴的蘇繡錦緞,至於旁的那些不值錢的物件兒……」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微微一頓,她當然知道自己本就身份低微,她本該謹小慎微、本該逆來順受的,可是她偏偏就是覺得難以忍耐,對與錯就像是黑白分明的天平兩端,本就是各不相干、涇渭分明。
世人都道黑白本就是一體,可她偏偏就是認為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兩者本就是涇渭分明,又如何能混為一談。
「既然本就入不了世子的法眼,世子又何必非要勉強。」
早就知道她的繡工不行,可他又非要她去繡荷包。
早就知道她並不願意留在他身邊,可他又非要如此步步緊逼。
何苦。
這話說的是刺繡,也是她。
宋懷川自然是聽出來了她話中的言外之意,果不其然,話音剛落,他面上略顯促狹的笑意頓時就蕩然無存了,眼底頃刻間就冷淡了下來,也沒了同她這般虛與委蛇的心思,眼神冰冷如冬雪一般盯著她。
半響之後忽然驀然笑了,只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忽然伸出右手逕自掐住了她的下頜,冰冷的視線如有實質一般地從她的面容上掠過,驀然加重了掐著她下頜的力道,語氣略顯陰騭問道:「跟在爺身邊,難不成是辱沒了你?」
聞言,姜明月心底猛地一驚,知道怕是自己方才的那番話徹底惹怒了他,可是她實在是忍不了。
她有太多太多的委屈,她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說了。
可即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有些話也是不能說出口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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