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自己有多特殊、多重要,實際上並沒有。
她以為自己的母親有多她,可實際上也並沒有。
冬葵從前不將旁人放在眼中,她是府中的大丫鬟,任誰見了她都要恭恭敬敬喊上一句冬葵姑娘,可現在一朝在主子跟前失了臉,這些做奴才的也都不將她放在眼中了,就比如今日送回來的飯菜居然都是餿的了。
冬葵知道自己有錯在先,這些奴僕對她有所怨言也是所當然,是以前幾日那些剩飯剩菜,她都不說什麼了,沒成想今日居然蹬鼻子上臉送來了餿的飯菜。
她自然是忍不了,當即就端著飯菜前來論,只是沒成想走到朱紅色長廊的時候忽然撞到了一個人,好在她在主子身邊端茶倒水了許多年,這點反應能力自然是有的,穩了穩神端好了托盤。
她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在府中的人緣不好,也沒想過要去計較這件事情,只是沒成想站穩之後發現撞到她的人竟然是姜明月。
姜明月自然也是看見了冬葵,想到這些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她是覺得一些煩躁,但心中也並沒有多少愧疚,畢竟冬葵若是沒有收受賄賂,這件事情也牽連不到她。
但當初畢竟是冬葵做主講她招到了府中伺候,是以此時姜明月還是規規矩矩屈身給她行了一個禮,眉眼低垂道:「冬葵姐姐安好。」
聞言,冬葵心底的火氣又竄了上來,若不是因為她將胭脂的事情捅到了世子爺面前,這件事情根本不會有人知曉,於是她冷笑一聲,語氣譏誚道:「姜姑娘如今攀了高枝了,我哪裡敢當你的姐姐?」
任誰都能聽出來她言辭中的譏諷之意,說實話,這件事情本就是因為姜明月而起,若是當日沒有將她招進府中就好了,也就不會有後面這一連串的事情了,還真是恩將仇報。
原以為姜明月聽見了這話會主動給她開口道歉,再不濟面上也應該浮現些許不自在才是,只是沒想到聞言,姜明月居然只是神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就逕自轉身離開了。
頓時冬葵就又受到了刺激,她這算是什麼意思,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匆匆放下了托盤,冬葵就快步走到了姜明月的身邊,語氣略顯煩躁地問道:「姜明月你這算是什麼意思,當初若不是我將你招進了府中,你真以為自己會有機會攀上世子嗎?」
聞言,姜明月停下了步伐,她側首看向了身邊的冬葵,神情像是冬日湖水那樣平靜,語氣也是平靜無波瀾,「冬葵姑娘,你如果幹出這樣的事情,又怎麼會受到牽連,有這功夫去埋怨旁人,倒不如反思一下自己的問題。」
「況且,你心中很清楚,即便當初沒有你,我也是能入府當個粗使丫鬟的,況且,我怎麼就勾|引世子了,難道不是世子主動提出要我在身邊伺候的嗎?」
見她居然是這般所應當、坦坦蕩蕩的神情,冬葵頓時就氣笑了,一時間竟是啞口無言,趁著她晃神的這點功夫,姜明月早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模樣當真是半分愧疚都沒有。
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冬葵低低嘆了口氣,端起一旁放在長廊上的托盤就朝著廚房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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