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枝枝之所以還沉著心氣,便是因為容愈這種看似疏離,實則簡直不要太親近的舉動。
她已經不記得那日險些被鍾拂殺死的時候,所見到的那張臉了,但是容愈種種行徑都證明了他就是那個人。
雖不知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救她、救她,但是陸枝枝知道他必定有所求,或許也可能與她有關,所以順水推舟似的緊巴巴地跟著這人,或許是目前來說陸枝枝最好的選擇。
容愈嘴裡說不願待她去哪裡哪裡,可是到了後來他們還是站到了南方朱雀塔的門下。
琉璃燈盞鋪了朱門兩道。
素望依舊是處在什麼都感受不到的狀態之中,她隱約能夠察覺出陸枝枝對她並無惡意,但是她的內心還是不願意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地被另一個她看不到模樣地人牽著走。
陸枝枝沒辦法,她也不敢要素望怎樣。
她只好在不用速行符的時候,緊緊跟在素望的身後,至於容愈……既然已經到了南方朱雀塔,跟著他似乎也沒什麼用了。
南方朱雀塔素以醫成道聞名天下,陸枝枝之所以要來這裡,只是因為素望師姐的失感之症她已經想不到除了南方朱雀塔之外,還有什麼可以解決的辦法了。
然而南方朱雀塔不使外人入內,哪怕是求醫,都有其固定的時日、固定的人數,陸枝枝到這裡的時候,已經錯過了秋月時分南方朱雀塔的開放之日。
但是丹藥對素望來說已經一日日變得無用起來了,若無南方朱雀塔的醫修出手相助,陸枝枝實在是不敢想像素望的靈息徹底消竭之後,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所以陸枝枝選擇了第三條路。
她慢慢叩響了南方朱雀塔的門鎖,然而內里結界阻攔了一切雜音,像陸枝枝這樣的求藥人實在是太多了,南方朱雀塔根本無暇顧及。
在確定這一點之後,陸枝枝先是偏過頭讓看戲的容愈先將素望帶走,然後她默默地後退了兩步,緊接著陸枝枝捻出在心中默念了幾十遍的法決,一道靈火突然降臨,照亮了整座南方朱雀塔。
陸枝枝雙手結印,驚天之震聲砸開了朱雀塔的大門。
硝煙塵火中,勾刻著南方朱雀塔的門匾微微垂下,鮮艷的火光浸染著朱雀塔外院的每一個角落。不過多久,內院就有人走了出來,降術消火,越來越多的腳步聲連密成線,清晰地傳入陸枝枝的耳中。
少女的聲音嬌柔,「是誰在此造次?」
那少女的身形翩然出現在陸枝枝的眼前,見到斜斜臥在石級上的陸枝枝,她愣了一下,方才彎下身子輕聲問陸枝枝道:「你怎麼了?」
只見陸枝枝顫了兩下眼睫,緊緊抓住了這少女的雲衣,含糊不清地吐出兩個字就暈了過去。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你醒醒,你……」顧沅玉搖了幾下,她探去靈力發現對方的身體異常空虛,剛想站起來,卻被陸枝枝扯著衣角,其用力程度使得顧沅玉怎麼也站不直。
顧沅玉走不開,只好先將陸枝枝半扶了起來,然後大聲喊來朱雀塔內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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