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壓壓的眼眸中忽然映出了一朵小白花,鍾拂猶豫了一會,還是朝結界的內部秘境打去了一道靈力。
陸枝枝這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好不容易說動衛莘帶著她出了洞穴,就算知道自己被盯上了,陸枝枝也不會輕易再折身回到洞穴。
陸枝枝教衛莘畫符,教了很久衛莘才成功畫出了一道行水符,此符環繞陸枝枝的蓮花本體,即可保證有充足水源,不使本體失水。
衛莘一開始是將陸枝枝塞在衣袖口袋裡的,悶悶的不舒服,於是衛莘將陸枝枝捧在了懷裡,但是她畢竟曾經是個女修,這樣也怪怪的,最後衛莘為了給陸枝枝更好的視線,索性背了一個抱負,把陸枝枝碧莖塞在包裹里,露出白蓮花的花冠。
這個樣子走出雖然很奇怪又,但勝就勝在陸枝枝舒服,再說了,進入岑荒秘境的修士,從昨日起就各散東西了,按照衛莘那極差的運氣和人緣,一直到走出秘境,恐怕都不會遇上一個熟人。
於是陸枝枝放鬆自我,整個身子趴在了白蓮花的重瓣花片上。
他們繞出洞穴進秘境後面的部分,衛莘似乎是想讓陸枝枝更了解他,一路上一直在說他自己的故事。
「我從小在顧氏家族長大,沒有見過母親,更從未有人向我提過我的父親,顧氏的長輩並不喜歡我,就連我那些表兄表弟,甚至是小一輩的外侄都討厭我。」
「唯有我母親生前的侍女悅娘,她會笑著同我說:『阿莘,你是長姑娘的孩子,長姑娘若是看到你長這麼大了,一定會高興的。』可是啊,我的母親永遠都看不到。」
「悅娘不久前生病了,我請求二表兄……不,小顧道君帶著我一起來岑荒,他們說只有岑荒的百紺草才能治好悅娘。所以我不遠萬里,跟著小顧道君來到岑荒。」
衛莘似乎回憶到了傷心處,說話都有些期期艾艾。
陸枝枝伸出手,摸了摸衛莘的後頸,想要表示安慰,可衛莘卻極敏.感的縮了一下脖子。
「你說這裡,真的會有什麼法寶嗎?」衛莘似乎是為了緩和氣氛,才神秘兮兮的問陸枝枝道。
陸枝枝想著這處地方是岑荒秘境,於是脫口而出,「法寶什麼的,是不可能有了,靈草倒還能有那麼一些。」
「為什麼?」衛莘不解。
陸枝枝啞了嗓音,一時不知該怎麼跟他解釋。
這地方好幾年前,陸枝枝跟著萬寧宗的內門弟子來過,那時候那位岑荒聖尊請他們來,打出的名號是「疑有法寶降世」,實際上最後陸枝枝跟著同門踏遍岑荒秘境,都沒找到所謂的「法寶」。
後來,她才知道,因為岑荒久與魔宗交接,妖獸遍地,掌管岑荒的延華聖尊拿不出多餘的人手,才打著「法寶」的旗號,請道門修士前來斬殺妖獸。
換句話來說,來岑荒秘境的修士,都是本著自願的原則來為延華聖尊斬妖除魔。
陸枝枝怎麼想都不會想到,一個堂堂道界聖尊,怎麼就能幹出這些個寒酸事呢?若非此事真真切切是出自師尊之口,陸枝枝也不會相信。
但她卻不能這樣跟衛莘說,衛莘一定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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