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時間過去,吳醇暈死被帶走,齊途的手中留下了一顆魂石。
「殺人者確為寧燾。」
徐簾霧不信,「長老,寧燾他不會這麼做的,他也沒有由這麼做。」
齊途沒有多說,那塊魂石在各位長老手中傳遞,每一個人看過後,都是沉默。
直到徐簾霧拿到,他看見那模糊記憶里,雨夜下揮劍力斬的寧燾,看見那些一一倒下的人。
「不會的。」
洺徵只當他冥頑不靈,揮了揮袖子,朝大長老說道。
「既已有定論,數罪併罰,沒有什麼可猶豫的。」
大長老舉著木仗站起,一一看過在座的所有長老,無一人表達異議。
他又望向還不肯相信的徐簾霧,搖了搖頭。
「蒼生道宗規第一條是什麼?」
徐簾霧的手垂下來,低聲回答。
「錯者,即要罰。」
「可,寧燾沒有這麼做。」
「他為救我們入魔,又怎會親手殺了他所救的人。」
「樓鶯他們……或許只是力竭而死。」
最後一句話說出來,在場一片譁然。
鶴山長老登時拍座而起,滿臉青色。
「豎子宵小,你怎敢言!」
「死的是老夫的弟子,老夫作為親近之人,不好插手長老堂執法,但既兇手已尋到,你包庇他,還如此口不擇言,老夫不會坐視不管。」
「還請大長老秉公處,老夫還請治徐簾霧一個失責之罪。」
「阿鶯身死,他卻活著回來,怎堪為蒼生道大師兄。」
大長老那張蒼老的臉上,也有了一絲別的情緒,這個孩子往日行止有度的,今日竟敢說出這番話。
「簾霧,逝者已死,慎言。」
失魂的寧燾還在跪著,整個堂上,徐簾霧挨個看去,所有長老都避開了他,是不想插手,也是認可寧燾就是那個兇手。
他不知堅持的代價是什麼,只知道若今日寧燾真作了兇手,那便會死。
「吳醇只說了他見到的,可弟子還未說弟子見到的。」
「胡鬧!」
「難不成你要替他做偽證,徐簾霧,你若繼續維護他,老夫必要拼著名聲,也要將你逐出宗門。」
鶴山長老發了狠,眼神幾乎都要殺了他。
徐簾霧直直跪在了大長老面前,聲響讓整個殿都默了。
「弟子一路行來,帶著他們險境迭宕,闖出一條路,鶴山長老說我不救她們,是因無知。」
「您不知道,她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只看到了眼前,品行不端、逼死師兄,她們犯的罪,又何曾小。」
「當時,定不是寧燾殺了他們,他若真不喜,只會不救,可那也是所應當,沒有人會願意救想殺了他們的人。」
他抬起手,露出掌心的魂石。
「長老們可以再看一遍,在他的記憶力,可還有別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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