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醇與樓鶯、應袂一眾交好,他的話未必不是另一種陰謀。
當初既能驅逐自己的親師兄,如今假借死亡去誣陷,又何嘗不能。
他甚至都對那數條生命生不出憐憫,那些人在他的心裡,已然都不算是同門。
如今,他們死了,蒼生道能死的人都死了,他護著的人死了。
可他只是擔心,擔心寧燾或許又會承受一些不該承受的罪名。
他更知道,自己如今的想法,是千萬般不對。
不能感情用事,應該一視同仁,即便是有了過錯又如何,他們也是一條命,死了就該有真相。
可,他竟有些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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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裴裹兒孤零零地站在海棠們隊伍里,正被大師姐和長老連番問候。
幾句話下來,頭上就已經扣了十餘多頂帽子。
不該自己一個人亂跑。
不該與魔道糾纏。
不該讓師姐、長老們擔心。
……
得知要啟程離開,她想偷溜出去,卻被大師姐從頭到尾的看著,無論去哪,身上都有一抹神識追蹤,只要她踏出海棠們界限半步,罪加一等。
「大師姐,我只是想去道別。」
司寒眉揚眉冷笑,擦了擦手裡的長劍,威脅意味明明晃晃。
「你當我不知你是何混蛋模樣,別說是尋人道別,就是尋你的情夫,也!不!行!」
無論哪種都行不通,裴裹兒拍了拍額頭,懊惱不已,她又不能真掀了海棠門,丟了這個西瓜,之後芝麻也沒了。
想來想去,只能叫屍鷲鳥帶去報個信。
希望徐簾霧看了,能稍微有一絲絲慰藉。
她當真不是轉身就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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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宗路上
來時還滿是歡聲笑語的飛船,如今寂寞冷清的很。
徐簾霧站在甲板上,眼眸無神地略過每一篇霧裡的雲彩,心卻靜不下來。
「咕咕咕咕……」
屍鷲鳥叫得口乾舌燥,急得用鳥喙啄船上圍欄的實木,撞得腦袋都要掉了。
好在出神的人回神也快,徐簾霧瞧著這隻特別的三色鳥,認了出來,他好似在古籍上見過。
屍鷲鳥,非靈獸,非靈寵,若要算,頂多也只說歸屬於獸類。
大概,只活在屍體旺盛的亂葬崗、埋骨地。
不過這種鳥,大多頗有靈性。
倒是這隻,看起來頗有些傻。
屍鷲鳥不肯再與這不愛說話的人待在一塊,它把腳上抓著的字條扔下,撲棱撲棱地飛開了。
肥大的翅膀飛著時,太重,比一般都鳥,都要慢,還有些滑稽。
徐簾霧手指慢慢撐開皺皺巴巴的紙條,信上的字歪歪扭扭,寫的太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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