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琢玉倒是沒受什麼傷,只是一身衣服都被剮蹭地破破爛爛全是洞,早已不見早前自傲凌厲的模樣,陰沉沉的眉眼像是別人欠了他八百兩銀子。
面對徐簾霧,又變成了可憐兮兮。
「大師兄,是我實力不濟,叫他跑了。」
可叫裴裹兒聽著,這裡是藏著不少的咬牙切齒。
徐簾霧倒是還有心安慰像遭受打擊的楚琢玉,語氣甚至比那春風都要輕上許多。
「我與它交過手,不是一般的屍魁,似是有神志,既是未曾對我們不利,只當放過它這一次。」
可這話卻更勾起了楚琢玉的怒意。
何止是有神志,甚至可以說是狡猾奸詐至極。
放過它,怎麼可能。
這一路那女屍與他交手幾次,便丟了多少次他的憫生劍,像是招貓逗狗一般,待他尋到劍,便是又會借他出手奪劍,次次被他打地頭破血流,蓋頭之上已然噴了不少黏膩血跡,卻又次次湊上來。
甚至還故意將劍丟往野石山澗之處,引他去尋,又趁機將他踢下滿是滾石的陡坡,這一身皮外傷皆是拜這死女人所賜。
「若下次還叫我尋到它,定要將它肢解於地下。」
徐簾霧倒是沒答什麼,他總覺得那女屍好像對他沒什麼惡意,倒是小師弟素來憎惡這些,不喜也沒什麼。
躲在一邊的裴裹兒則是身上湧上一股涼意,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鱉孫,打壓她還不夠,還想將她的阿紅剁了,埋了,毀屍滅跡。
真是天道生得,無恥又無可奈何。
她刻意走近了些,看著楚琢玉那雙背後隱藏殺戮之著意的眼睛,好心好意地勸誡。
「楚道友受了不少的傷,想來那屍魁不好對付的很,若不還是等修為再精進些,莽撞行事倒不像是蒼生道弟子所為。」
「你是在說,我打不過?」
楚琢玉眸光轉冷,從徐簾霧身側走上前,漸漸逼近。
二人爭鋒相對,裴裹兒面上的笑容短暫地停滯了一下,很快如常,依舊挑釁。
「顯而易見。」
話音一落,楚琢玉沒急著罵人,反倒是他身邊的憫生劍像是著了火,朝著裴裹兒的脖子亮了亮劍鋒,威脅著像是要把人當場斬下腦袋。
果然,鱉孫的劍,也鱉孫。
裴裹兒往後退了退,那劍便也跟著一同,像是已然盯上了這一條小命,並不打算放過。
「憫生劍。」
「楚道友想用這劍,當場殺了一片好心的我?」
楚琢玉沒有說話,但是那劍也沒有收回,就那麼橫指著她的脖子,所圖甚明。
「好了。」
徐簾霧默默抬眼,打斷了他們,語氣有些低。
「琢玉,你來守夜罷。」
小師弟直指的那一劍,冰冷的劍鋒叫他心涼,下意識地不喜歡。
楚琢玉看出他面色不好,剜了裴裹兒一眼後,便收了劍乖乖看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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