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裹兒面露難色,牙齒咬在唇邊,顏色不免殷紅,莫非這次之後,便是兩心相許,卿卿我我了?
徐簾霧近來奉師尊凜宵仙尊之命前往帶隊弟子歷練,這也屬於蒼生道大師兄的分內之職,楚琢玉因為另有要事無法陪同,只能每日枯等。
宗門中想要請教大師兄的人太多了,他怕大師兄今日回來,便又會與旁人教習,反倒是忘了他。
因為在徐簾霧的心中,這個小師弟已然小有所成,還有太多的人等他去指點,於是,愈發回來的晚了。
這次離宗,是楚琢玉第一次與徐簾霧分開。
他不敢想,那般多的師弟里,是否也會有一個奪了大師兄青眼,大師兄之後也會像待他一樣待別人,這個問題他整整困擾的二十年。
可藏了二十年,愈發藏不住了。
楚琢玉覺著刺眼,他想盡辦法占據徐簾霧的時間,讓他無暇顧及旁人,可也收效甚微。
今日,他也想試探心意,不想繼續苦等了。
把徐簾霧變成自己一個人的,是楚琢玉做了二十年的美夢,可美夢多了,也成了夢魘。
一日做不到,便一日寢食難安,便一日如蛆附骨,便一日難耐情誼。
裴裹兒眯眼,徐簾霧,來了。
大概是受過傷,他身上並未穿著離開時的弟子服,而是換了一身黑色箭袖。
衣領與袖口黑紅相接,腰封上的明霖花換成了玉珏,墜著兩根紅帶,正氣削弱了些,卻也叫他的五官透出隱約的糜艷感。
他也看見了等他的楚琢玉,眼神划過些許暖意,走來的速度快了些,像是忍不住去見心中掛念之人。
「琢玉,為何不在屋中等我?」
楚琢玉哪裡見得這般牽掛的樣子,沒捨得讓他走過來,反倒是自己閃身跑去與他並肩。
「歷練之中,險境跌生,不少弟子受了傷,有位師弟還被石鼓獸抓傷了,我正要去取傷藥,不若隨我一同來。」
徐簾霧毫無芥蒂地訴說著自己要做的事,腳下的步子也含了些急切,若非是靈力枯竭,將養不夠,他本是要御劍回來的。
「琢玉,師弟的傷耽誤不得,我靈力耗盡,你能否去屋中幫我將那碧色藥瓶取來。」
他本是不欲麻煩別人,可少些時間,便能叫人少些苦痛,為此央求了身邊的少年。
原本還心思蕩漾的楚琢玉神色暗了暗,捧在身後的玉佩捏地越發緊了,聲音乾澀,問地艱難。
「師弟?是秦師弟嗎?」
「不是,是周濟南,周師弟。為人性子良善,雖天賦不如你,卻勤勉,也一心向道,救了不多同門性命,只他性子獨,這次回來,我想求師尊准予,將寒水劍法教授與他,也算此次歷練中他的獎勵。」
徐簾霧溫溫潤潤地道完,忍不住想提醒小師弟一下,能否快些去尋那藥膏,畢竟此次也算是周師弟救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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