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一場,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
她笑了下,眉眼彎彎的。
天早已亮了,在這種溫度里,她笑得像是夏日盛開的燦爛花朵,她道:「我姓唐,我叫唐沁。」
第311章 狂人地獄出事。
告別唐沁後, 陳文嘉下了崖坡,跟著地圖往西南方向走。
威撒爾旦峽谷還有三十多天閉合,陳文嘉其實並不用來這麼早。
八個月前的事情讓陳文嘉的心靈遭到重創, 她完全可以再緩一緩,讓自己做好面對恐懼的準備。
是的, 恐懼。
面對【零】、面對未知帶來的恐懼。
恐懼是人刻在基因里的情緒, 哪怕陳文嘉敢於面對, 她的心還是在恐懼。
尤其是她得知丁寒也在這裡後, 恐懼更甚。
這次要找的是一片羽毛, 她不知道當她拾起羽毛後,丁寒會不會再次毫無聲息地躺在她眼前,心臟那裡還插著她親自插下去的匕首。
或許情況會更糟。
她可能會被迫割下丁寒的頭顱,生吃下丁寒的血肉……
一想到這裡,不, 是這個想法剛冒頭,陳文嘉就覺得呼吸不過來。
世界上還有比殺了自己愛的人更痛苦的事嗎?如果有, 那一定是殺了他第二次。
陳文嘉的步子很慢, 慢得像是幾厘米幾厘米磋磨著往前走。
但就算是再慢, 也有到的時候。
她爬上了一座死火山之巔,下面好像有風, 源源不斷衝出些黑煙。
她坐在岩石上, 看著黑黢黢的洞口,突然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了一包衛生紙。
衛生紙的包裝袋鼓鼓囊囊, 裡面包了一條項鍊,吊墜是雪花的形狀,會發光。
雪花是他親手雕刻出來的,是他很用心雕刻出來的東西。
送給她的時候, 他臉上有些難為情,還有些忐忑,他說要不還是摘下來吧,我以後再做個更好的給你。
那時她感覺心軟成了糖水,說她要一直戴著項鍊。
但後來她卻把項鍊扔了。
那天她沒有看他一眼,她也沒哭,她把他用心做出來的項鍊扔到了沙灘上。
可她明明已經扔了,對方卻又撿了回來,又送給了她。
在那個取火廠里,他沒有挽留,只是悄悄地把項鍊送給她,默默地看著她離開。
這算什麼?這意味著什麼?
現下無人,陳文嘉終於有時間開始思考。
但她慢慢打開紙巾,剛看到那條項鍊的銀鏈,她鼻子就一酸,眼淚流出來。
於小溪的臉皮還沒掉完,陳文嘉的臉一邊高一邊低,還露著個泛紅的鼻子,嘴巴一癟,看起來十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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