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看過原文,只需要稍加比對,就能知道漠北復株累那邊的發展異常,她也了解周晟的秉性,一旦有了異常,稍加托人追索,就能知道問題在哪裡。
紀平安站起來,深呼吸一口氣,絲絲涼氣沁入肺腑。
她做了兩手準備,但顯然,讓周晟因愛內疚,自己鬆手是不可能了,那她只有第二條路能走了。
晚上,周晟來到未央宮,面色很不好。
紀平安:「怎麼了?」
周晟:「周嘉致跑了。」
說完,周晟罵了一句:「一群廢物,連個瘸子都抓不到。」
紀平安:「周嘉致是不是就是六年前,駙馬一案的兇手?」
周晟喝了一口熱茶,「當初我懷疑了所有人,但唯獨沒有懷疑他。因為他很早的時候就瘸了一條腿,又資質平庸,在翼王,也就是先皇第四子在的時候,就是個沒有什麼用的。才學不出眾,忍耐力不夠,又沒有領導力,培養不出自己人。沒想到,四哥居然會把自己的殘餘勢力全部交給這樣一個庸才,給我留了一個鉤子。」
紀平安:「那說明,四皇子看重的是忠心。只有極端的忠心,才會一直到今天還在謀劃報仇。」
周晟又罵了一句狗東西。
長公主是他在這個世界上,除紀平安以外最重要的人。
而周嘉致這個狗東西,敢動駙馬,他要將周嘉致抓回來,五馬分屍,將屍體掛在城牆上懸掛一年。
紀平安能感受到周晟對周嘉致刻骨的恨,捧著他的臉,安撫道:「好了,不氣了,會抓到的。他跑不出汴京城。」
周晟抬手,握住紀平安的手,依戀地蹭著:「嗯,不生氣。」
紀平安好笑極了:「明明還在生氣。」
周晟:「那你安慰安慰我。」
紀平安裝傻:「你想讓我怎麼安慰?」
周晟微微側臉,吻著紀平安的指尖:「叫我。」
紀平安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那麼愛聽我叫你夫君?」
周晟從指尖吻到掌心:「嗯,聽不夠,一輩子都聽不夠。」
貪婪的吻讓紀平安身體發軟,周晟抓住紀平安的手,十指相扣,吻上她的唇。
紀平安拍了拍他,讓他放開自己,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微喘息,「你最近是不是太不知節制了?」
周晟低低地應著,吻著她的耳垂,「因為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感覺到我實實在在,完全的擁有你。」
周晟抓住紀平安的腰,站起來,手往下,抓住她的兩條腿,托著她來到床邊,慢慢將她放到床上:「紀平安,叫我,我想聽。」
紀平安雙手交纏在周晟脖後,笑著親了親他的唇角:「夫君。」
周晟動情地蹭著她的臉,兩個人身體的溫度同樣高漲,他聲音沙啞:「紀平安,再叫一次。」
紀平安:「夫君,夫君,夫君。」
周晟將紀平安緊緊地壓進懷裡:「嗯,夫人,我的夫人。」
床邊白色暗銀雲紋的帷幔飄了一夜,紀平安醒來時,口乾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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