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抓住地上剛才下水前脫掉的厚外套,披在雲貴人身上,雲貴人這時候也從驚魂未定中恢復了,也知道出事了。
她鬆開展冽晉,試圖解釋:「本宮剛才意外落水,多虧展侍衛相救,一時害怕才會失了分寸。」
宋懷豫:「貴人,你是皇上的貴人,展大人是殿前司副指揮使,均不在開封府管轄範圍內。能審二位的只有皇上。」
雲貴人抓住身上的外套,絕望地閉上了眼。
宋懷豫讓衙役去拿來了乾淨的衣服,帶二人去換上,並通知了陸庭升。
陸庭升正在喝酒吃喜宴,誰能想到喜宴沒結束,滔天的案子先來了。
他急匆匆過來,臉上酒氣都還沒散去,「怎麼回事?」
宋懷豫:「應該是有人知道了展大人和雲貴人的親近,故意引我們來此。」
陸庭升揉了揉太陽穴,有灌了兩杯醒酒茶:「如何說?」
宋懷豫:「我們本來在附近巡邏,忽然路上兩個男人吵了起來,一個人說另一個偷了他的錢袋,一個否認。我帶人上去,正要詢問,那個被指控偷錢的人拔腿就跑,腿腳極快,我們追到闋橋,那人就消失了,正好看到展大人和雲貴人抱在一起。而那個丟了錢袋的人,在我們追捕時,也甩開問他話的衙役跑了。」
陸庭升:「他們兩人怎麼說?」
宋懷豫:「雲貴人說是被丫鬟傳話約到此處,展大人則是被一陌生賓客引誘到此處。更巧合的是,展大人剛到闋橋,雲貴人就被野狗驚嚇掉入河中。橋欄也年久失修斷裂。」
陸庭升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瓜田李下。先救人後擁抱,這下如何說得清。」
宋懷豫:「陸大人,我們要稟告皇上嗎?」
陸庭升深深地看了宋懷豫一眼:「你還想瞞著?」
宋懷豫:「展家歷來受皇上看重,展大人更是展家小輩中的翹楚,雲貴人失足落水,展大人只是救了她。情急之下,人命關天,情有可原。」
陸庭升:「我知道你的意思,展家得皇上器重,展冽晉又是展家小輩中最為出色的一個。瓜田李下,皇上愛才,大概率不會動展冽晉,只會處死雲貴人。雲貴人和展冽晉又口口聲聲兩人並無私情,是被設局算計,你覺得雲貴惹無辜可憐。但對方設局,揭穿這一切,勢必做好了完全準備。咱們即便想賣個情面也瞞不住,反而會把自己搭上。」
頓了頓,陸庭升又說道:「收起你的憐憫之心,這兩人雖然自述沒有苟且之事,但行為越界太過,暫且還無法定罪下結論他們真的無辜。」
宋懷豫:「是,下官知錯。」
陸庭升抬頭看了看天色:「先將兩個人控制起來,我私下向皇上稟告。后妃和侍衛私通,有損皇家顏面,不可聲張。」
宋懷豫:「是。」
……
雲貴人說是去更衣,結果去了許久也不見回來。
紀平安嘀咕:「是不是迷路了?」
李庭繪:「迷路了?」
李庭繪到處看了看,「你說雲貴人嗎?」
紀平安點頭:「柳家挺大的,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拐了好幾道彎,雲貴人是不是找不著路了?」
李庭繪:「這府邸大了,就是這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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