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章面色如常:「怎麼了?」
宋尚書:「韓相特意發了請帖,指明邀我和你過府一敘。」
宋懷章挑眉笑了笑。
這是老鼠出洞了?
宋懷章聲音清冽:「好。」
兩個人乘坐馬車來到韓府。
下人帶著兩人來到後院賞荷亭。
接天連葉下,彩色且胖的錦鯉慢悠悠地游著。
光天化日,整個院子沒有一個下人,只有他們三人,相對於書房那種容易被人偷聽的地方,這種光明正大,又能一覽無餘,無人能無聲無息靠近的地方是最適合聊天的。
宋懷章和宋尚書邁步走進池中央的消暑亭內,看到韓相,兩人行禮。
經過上次和宋懷章的不快,這次相見,韓相和宋懷章仍保持了應有的體面,體面到兩個人之間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三個人客套了一兩句,韓相笑道:「親家,前不久我偶然得到了一樣東西,還請你看一看。」
像這種適合聊一些見不得人之事的地方,宋尚書也知
道必有隱情,笑著接過看了起來,瞬間臉色大變,「韓相,這是何人給你?」
韓相面色如常:「前不久本相的一個舊友辦案途中發現的。想不到啊,親家你的夫人,居然敢勾結漠北外賊,私賣鐵器。這份膽量真令人佩服。」
宋懷章當即起身,拿過宋尚書手裡的紙張。
宋懷章:「母親簽字的鐵器收據?」
韓相端起了茶杯。
宋懷章轉瞬一想便明白了:「是倒閉的那個錢莊騙了母親。」
宋尚書臉色陰沉至極,除了這個沒有別的可能了。他當初就說那玩意兒壓根兒不可信,讓宋家立刻退出來,沒想到還是被算計了。
像這樣的收據,韓相能拿得出一張,就說明還有無數張。
宋尚書當即堆起笑臉:「韓相,拙荊不懂事,讓人算計了。你我親家,總不至於不拉弟弟一把吧。」
韓相似笑非笑地看著宋尚書,仿佛在說,本相就不信你不知道內情。
宋尚書尷尬地討好著。
韓相淡然開口道:「親家,不是本相不想幫你,實在是我弟弟剛去世,又因為是皇上下令行刑,本相不敢大辦,只能簡單將人入葬。驟聞親人離世,本相摔斷了腿,傷心欲絕,實在是有心無力。」
宋尚書:「韓相,令弟的事,我也感到十分痛心。您現在提起,難不成令弟之事有何冤屈?若是有,您放心,弟弟我一定竭盡心力發動百官為他沉冤昭雪,絕不使他蒙受不白之冤。」
韓相看向宋懷章:「好女婿,你說呢?」
宋尚書疑惑地跟著看向宋懷章。
宋懷章目光平靜似死灰:「抱歉,父親,韓裎之罪,兩罪都是我派人揭發的。」
宋尚書渾身顫抖,看向韓相,韓相靜靜地喝著茶,這態度已經說明宋懷章說的是真的了。
宋尚書:「混帳東西。」
宋尚書一巴掌抽宋懷章臉上,「還不跪下給韓相磕頭謝罪!」
宋懷章握緊放在身後的拳頭,一動不動。
宋尚書呵斥道:「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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