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平安摸著懷裡的戒指,心裡悶悶的。
已經答應了許芍珺,她得想想後面要怎麼善後了。
協助后妃私逃,是誅滿門的大罪。她不能連累醫善堂,不能連累冬春。
好在醫善堂只是醫館,她和李姐姐,江姨都是朋友,並沒有血緣上的牽扯。
冬春的話,只是丫鬟。
只要在犯罪之前,安頓好冬春,名義上革除冬春紀家丫鬟的身份,冬春就和她沒關係了。也沒聽說過滿門抄斬,斬殺別人家丫鬟的。
還有牧叔。
這一年,她給了冬春和牧叔不少錢,兩個人荷包鼓鼓,相對於普通人來說算十分富裕,牧叔是僱傭的,更簡單,解除僱傭關係就好。
興許,她可以和牧叔商量一下,以讓牧叔回金陵給紀父守墓的名義,讓他離開汴京。
她唯一不能徹底革除關係的,只有宋家。怕是百分百會連累宋家。
宋尚書好歹也是從一品大員,宋懷章還是原男主,他們應該有一點保命的手段吧?
紀平安不太確定。
不會到最後,被暴君滿門抄斬的是宋家吧?
宋懷章她倒是不可惜,宋知書,宋老夫人,宋懷豫又沒害過她,如果被牽連,純純無辜受難。
紀平安站在原地,陷入了極度糾結。
剛才答應許芍珺的時候沒想那麼多,這會兒冷靜下來,發現好多人事物都處理不了。
可是,如果為了宋家安危,放棄回家,紀平安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紀平安想著想著已經走回醫善堂。
她抬頭看向醫善堂的招牌,那是她和冬春一起定製,並且挑選的書法師傅。
自私就自私,冷血就冷血吧,就當對不起宋家了。
而且——
萬一,一切順利呢?
萬一,許芍珺順利出逃,她也順利過關,無人發現是她在協助后妃出逃呢?
那麼大家都會安全無事,不是嗎?
走進醫善堂,裡面眾人有條不紊地忙碌著,紀平安和冬春交代了一句,進診室叫號看病。
下午,所有病人看完,紀平安將病曆本整理收進抽屜中,走出來吃飯。
江厭做了許多好吃的,其中還有熏雞和熏鴿。
江厭笑道:「紀大夫,這熏雞和熏鴿都是用咱們上次去山上打獵獵來的獵物做的。我特意挑選了上好的果木熏,肉里沾上了果木香,別有一番風味。你快嘗嘗。」
紀平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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