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 紀平安退出了韓綺的屋子,將空間留給他們夫妻兩。
院外,櫻杏桃梨, 新鮮芬芳。草木依舊,人面不知。
紀平安回到院子裡,看著窗外,柳條拂動,腦海中那根緊繃了許久的神經仿佛在這一刻才真正地鬆弛下來。
冬春端著茶進來,見紀平安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默不作聲,問道:「小姐,你在想什麼?」
紀平安眨巴眨巴眼睛:「冬春,你說婷雪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以花娘的身份被納入薛府為妾,忍受著五石散的折磨,被所有人厭惡,到後來,在沒有被人發現她引誘薛正義和薛止復吸食五石散之前,甚至連薛夫人都接受她了。」
冬春:「聽起來好像很厲害。」
紀平安:「是啊,如果不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如果不是花娘的身份,如果活在……」活在現代,應該會有個好的結局吧。
紀平安感覺胸口悶悶的,總覺得這個世界可惡得很。
……
日暮西山。
宋夫人懨懨地斜靠在軟塌上。
今日知曉宋知書在薛府的一切遭遇後,宋夫人眼淚一直沒停過,眼睛哭得又紅又腫。
宋知音拿著熱毛巾給宋夫人熱敷,「母親,不能再哭了,你這眼睛本來就不好,再哭下來如何受得了?」
宋夫人抹著眼淚:「原本以為薛家就長子薛正義一個不成器的,薛新翰和薛止復在外面名聲也好,尤其是那薛止復,看著像個清風朗月的君子,結果私下地如此齷蹉!可憐我的知書,嫁進去,又是鞭子又是五石散,吃盡了苦頭。薛家一門王八犢子,噁心玩意兒,就該千刀萬剮!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了!」
宋知音:「是那薛止復太會偽裝了,以至於我們所有人都看走了眼。」
宋知音抿了抿唇:「母親,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已經讓人去等著二哥了。等二哥交班回來,我們所有人需要商議下一步要如何做。」
宋夫人此刻心亂如麻,傷心入骨,實在難以冷靜下來。
宋知音提醒道:「知書還沒有和離,現在仍然是薛止復的妻子,是薛家的兒媳婦。如果薛家判罪,知書也會受牽連。」
宋夫人:「絕對不可。知書是無辜的。」
宋知音:「但是律法如此。我們要想辦法讓薛止復和知書和離,或者,讓薛止復休了知書。」
聽到這話,宋夫人眼淚再度洶湧落下,「是我害了知書。當初你二哥就勸過我,說知書不喜歡薛止復,喜歡宋明禮,我們應該尊重知書自己的想法。我嫌棄那宋明禮窮困,逼著知書嫁了,卻沒想到薛家才是真正的狼窩。」
宋知音:「大哥的意思是先向開封府提出和離,開具和離書,讓薛止復簽字。」
宋夫人:「那薛止復如今身陷囹圄,巴不得綁死知書,讓宋家為他安排好發配路,少吃苦頭,能輕易放過知書?」
是啊,能輕易放過知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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