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兩楹:「那人怎麼了?」
紀平安:「坊間傳說,薛正義當年痴迷一花樓女子,為了納那女子入門,要死要活,壞了名聲。」
於兩楹和敘情對視一眼,若是要死要活,那應當鬧得很大,她們在花樓十幾年了,不可能沒聽說過。
敘情:「是多少年的事?」
紀平安:「約莫七八年前。」
敘情:「那你待我查一查。」
敘情當年為了脫離花樓,留了不少人的風流韻事在日記上,一旦發現自己記不得,便會去查一查。
敘情去查日記的功夫,於兩楹說道:「紀姑娘,聽說宋家四小姐便是嫁到了薛府?」
紀平安點頭:「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對那薛正義好奇。」
「這樣啊。」於兩楹抱緊懷裡的暖爐,「那……紀姑娘,你有考慮過嗎?」
紀平安:「什麼?」
於兩楹:「就是女子的婚事。咱們女子,這輩子最重要的不就是婚姻大事嗎?」
紀平安:「考慮過的。」
雖然不認同這輩子最重要的是婚事,但是紀平安真的認真考慮過。
正是因為太認真,才會權衡利弊又權衡利弊。
紀平安:「不瞞你說,我的人籍戶口如今落在宋家,要成親,須得從宋家出嫁。我想離開汴京,也須得先從宋家嫁出去才行。」
於兩楹愕然:「你想離開汴京?」
紀平安點頭,許多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於是紀平安尋了個藉口道:「約莫是我不是汴京人,是從金陵來的。所以來汴京後,許多東西總是不適應不習慣,難以忍受。也因此,總是想著離開汴京,換個地方生活。加之醫術精進需要大量的經驗積累,勢必要用雙腳丈量山川,為更多的病人治病才行。」
於兩楹目露遺憾:「這樣啊……」
於兩楹看向門外,一角白袍若隱若現。
過了會兒,敘情回來了。
敘情:「我尋著了。」
紀平安:「真的有那事?」
敘情:「有是有,只是和坊間傳言不一致。」
紀平安:「如何說?」
敘情:「約莫七年八個月以前,春花樓隔壁的金枝玉葉閣鬧出過一件大事。我也未曾親眼見過,是金枝玉葉閣的一個姐妹告訴我的。說是金枝玉葉閣的一個花娘,名叫婷雪,意外懷孕了。薛家公子,當時二公子只有十一歲,故而沒有大公子二公子的說法,都叫薛家公子。婷雪因為長得好看,經常和其他幾個花娘被叫到畫舫陪客,後來不知怎的,懷了孕。薛家公子到金枝玉葉閣發了好大的脾氣,還打了婷雪好幾巴掌,婷雪差點流產。再後來,不知為何,婷雪又被薛家公子花銀子贖身納回了府。當時我聽說後,還羨慕了許久。對於我們這些女子來說,有人贖身,給人做妾,已經是最好的出路了。」
紀平安:「那薛家大公子的腿?」
敘情搖頭:「那便不知了。我再次聽說婷雪的消息已經是幾年後了,那時婷雪已經死了許久,說是難產死的。大家都說婷雪死後,薛家公子傷心過度發了瘋,自己從馬上摔下來摔斷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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